68五石攻心[第1页/共2页]

司夜染作为天子近侍，每次都要陪天子共同服用。息风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无计可施。

“不会的！”藏花双眼一冷：“我做的，都是为了大人！”

司夜染再不出声，息风深吸口气走出门去。

息风说着抬步而去，却还是稍停了停，目光冻在藏花面上。

“她是朝廷钦犯，是皇高低旨满门抄斩，大人窝藏了她，终有一日要扳连大人！但是大人你为甚么非要护着她，不让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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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风眸色一冷：“但是这灵济宫里，总归要大性命令。几时大人答应你动私刑？”

隔着帘幕，司夜染的声音还是毫无温度：“死了，也好。”

息风欲言又止，只能叉手见礼：“是。”

房中已经垂下重重帘幕，上夜的小内监初礼已经将大灯都熄了。息风隔着帘幕立在外间，沉声禀告：“回大人，看管后门的牛金已经吊颈死了。”

息风辞职，刚走到门口，司夜染却又说：“明日你亲身到城外的安福寺去捐块地，将他葬了吧。”

他本身走入司夜染居住的“观鱼台”。

牛金便是后门阿谁看管的大哥内监，因私纵了兰芽，便已开罪。以牛金资格，身后也只能葬在乱葬岗，但是这回竟然也算因祸得福，竟得大人替他在寺院捐地，便是他的造化。

皇家坚信玄门，便也有羽士向天子进献各种药石丹散。司夜染陪天子一同服用的便是魏晋以来非常流行的五石散。虽则唐时孙思邈都曾说过此剂乃毒，号令世人“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久留也。”但是天子沉沦服用以后的若仙若死，因而宫内再度流行。

回到灵济宫。

藏花目色阴暗：“大人今晚并未召我。初礼说本日是大人陪皇上服药散的日子，大人要彻夜发散药力！”

息风蹙眉：“你是来服侍大人的，如何还不出来？”

息风抬步即去。

藏花面色一变：“你又待如何？”

息风亲身押送兰芽回“听兰轩”，并派部下得力的锦衣郎羁系。

息风心中一暖，“部属替牛金谢大人恩情！”

走出门去，却不想正见藏花立在廊下。花色浓烈，便显得藏花的面色也极其阴沉。

“是么？”息风嘲笑：“那也但愿你不要恃宠生娇，做出大人不欢乐的事来。”

息风冷哼：“你这般心虚，便是不打自招――牛金是被你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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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花面色变了几变：“我便认了又如何！他私纵那小贱婢去，论罪当死！”

息风蹙眉：“叮嘱初礼、初义等人谨慎服侍。我这便去唤太医来，候在堂下，大人如有半点不适，也好救治。”

藏花黯然立在廊下，望着窗口灯影映照出的剪影，目光痴迷。他低声呢喃：“大人，你今晚不见我，定是罚我。我不过趁着她逃窜，想要成果了她……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