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27良辰美景，都似昙花一现（第一更）[第1页/共3页]

秦直碧叹了口气：“但是这些都与我何干？她来京师，是背着我，都到半途才发明她男装跟来。总不能不管，将她扔在半路了，这便叫她一起随行。至于谈婚论嫁……我也早与山长说得明白，我无此意。”

兰芽耸肩，“是白圭幼时玩伴。特地来看看他。”

小窈被问得红了脸，望了望兰芽，微微福了福身，这才答复秦直碧，“畴前在状元楼上，都是赶考的士子，我天然不便利女装，便扮作书童罢了。这一回搬进这私宅里来，我便干脆换回女装罢了。”

兰芽绕着小窈走了一圈儿，手中玉骨描金的折扇在手里掂着，“小窈女人熏的甚么香？真是好闻。”

兰芽徐行踱来，“秦公子师从秦越，这一年来定然已是腹中斑斓，胸怀经天纬地之才。”

兰芽笑着，却目光寒凉刺在秦直碧面上。秦直碧见了，面上笑容都已冰冻。

“读书天禀有凹凸，这也是天数，怨不得人；但是却试都不敢试，徒荒废三年工夫，那就是人的不是了。”

兰芽仰首一笑，“看，白圭已是不欢畅了。那么小生就此告别。白圭，你晓得我住在哪儿。你若得空，你我再聚。”说罢笑着已是出门而去，衣袂翩然穿过树影，只一转眼，便已远了。

“以是畴前那些人都是说错了，甚么状元之才，甚么天降大任，本来都是狗P！瞧瞧我面前的这位秦郎啊，固然人已到了京师，邻近开考，却还是临阵脱逃了！”

“我与陈师兄走到阛阓，俄然想起你的灯里灯油未几了。这便赶紧买了灯油送返来，怕你这一刻读书，没了灯又要熬坏了眼睛。”

“不过我毕竟信赖你不是怯懦鬼，你俄然说不考，必然另有原因。”兰芽终究走到桌边，目光如璃，映了灯火，绕着秦直碧的脸颊转，“三年一回的秋闱，错过了便要再等一千天。人生又有几个三年？”

秦直碧长眉微蹙，望着兰芽，已是说不出话来。

秦直碧砰地一把抓住兰芽手腕：“此时朝堂风云变幻，你又身卷此中，此时又做了西厂的少监……兰伢子，稍有不慎，你便会替司夜染陪葬！”

兰芽本来就没走远，避在拐角处往这边瞄着。见秦直碧公然还是追出来，方感喟一笑，迎了出来。

秦直碧这才转眸来望她：“不然你觉得是甚么？”

秦直碧一双眼瞳起了火般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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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直碧立在门口，好久没法回神。

兰芽捉紧了衣袖：“总觉师兄对此人过分严峻。”

小窈是秦越之女，家教颇严，如何受得了兰芽如许略带轻浮的话？毕竟兰芽男装，在小窈看来是个男人。

兰芽在院内小小转了一圈儿，便排闼进了那房间。

秦直碧微微挣扎，终究狠狠望来：“你不必装胡涂，你莫非还不明白，我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