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4忍将断腕[第1页/共4页]

柳姿便出去将贵妃的话传达了，废后跪在宫门外嘤嘤而泣：“贵妃娘娘，求你开恩。吉利那孩子是贱妾身边独一的侍从，当年年幼便随贱妾进了冷宫。十数年来，吃尽了苦头……娘娘若见怪，请允贱妾以身相替。吉利那孩子年纪还小，禁不住责打啊贵妃娘娘……”

贵妃闭上眼，眼角松垂而下：“你是说，废后还是有争宠之心。并且，她也并非没有能够复宠。一旦她复宠，她便会与皇后和太后联手对于本宫。她倒是比死了的贤妃，更难对于。”

凉芳叹了口气道：“娘娘不要忘了，废后就算十余年没见过皇上，容颜也会老去；但是她与皇上毕竟年纪相仿，倒是比娘娘年青了十7、八岁去……与娘娘相轿，废后还是手握上风。”

贵妃抿紧嘴唇。

贵妃便闭住眼，朝柳姿挥手：“去吧。就照本宫方才的话去做。”

倒是凉芳从外头出去，跪倒拦住。

凉芳幽幽一叹：“那便要看娘娘的决计：皇宠与梅影之间，娘娘究竟更重哪一样？”

凉芳眉眼轻松伸展，贵妃说的他底子就不在乎。他只是轻声提示：“娘娘，还是那句话，皇上与梅影，您究竟选谁？”

只凭这个凉芳在前次宫斗时候的手腕，她便看中他来代替长贵。她只是一说，没想到这个凉芳倒当真有几分眼色，竟然当真肯挥刀自宫……这份胆色她赏识，但是他的手腕她倒还未曾亲眼瞧过。

实则，事情就产生在昭德宫外，因而柳姿早就将外头的动静禀报给贵妃晓得。贵妃一听便是嘲笑：“又有甚么踌躇？叫人乱棒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痛打一顿。倒不必直接打死了，留下半口气在，拖回冷宫去丢给她主子！我昭德宫是甚么地界，她吴氏还是皇后的时候也没资格与我争，现在便更不容她！”

凉芳刚下了戏，脸上的油彩还没来得及卸，便叩首道：“还请娘娘三思。倘若此事娘娘亲身脱手，倒叫冷宫得逞所愿。”

柳姿听着不对劲，便忍不住呵叱了一声：“不要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我自会禀告贵妃娘娘。你自归去吧！”

凉芳俯身叩首，面上却无半点惧意：“奴婢进宫是来奉养娘娘，不是只替娘娘这般粉墨退场、歌功颂德的。娘娘若只为寻一个伶人来唱诵，倒不必钦点奴婢进宫来。”

“好无辜，好荏弱，好让报酬之心生恻然、模糊不平啊！”

“你说得对，必然是废后的授意，不然一个小小宫女如何敢在此时用心到我昭德宫肇事！”

凉芳却摇了点头：“为何不成？当年废后被废，皇上难说没有半点抱歉。当年废后，亦是幼年浮滑，现在皇上年纪渐长，不免不会对畴前所做之事心有悔意。”

凉芳点头：“以是娘娘不必管，此事尽叮嘱宫正司去惩办便好。只要不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