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谋逆大案[第1页/共4页]

天子的眉头跳了几跳：“如此，你说朕该派何人抄检？”

兰芽便转过身来，还是跪着，却面向凉芳。

天子眯起眼来：“有何左证？窠”

兰芽从速避过，叩首道：“圣上请准予奴婢代表皇上问凉芳几句话。”

“甚么！”连天子也是一愣。

天子一震，张敏亦是一怔。

天子闻言微微眯眼，叫张敏至耳边，低声问：“此时紫府在南京的人，是谁？”

凉芳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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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深吸几口气，缓缓道：“缘何是他？”

兰芽缓缓抬眼：“奴婢保举漕运总督陈泰陈大人！”

这话从天子口中说出来，天然是极重的嘉奖。凉芳遂重重叩首：“草民岂敢。”

“你说甚么？”天子砰地一拍桌案：“紫府乃为朕的亲信，他们如何敢与逆臣沆瀣一气？”

兰芽奏道：“请皇上答应奴婢传召曾诚府中旧人凉芳上殿！”

凉芳盯住兰芽，微微眯眼。

凉芳公然好气度，不止如贾鲁所描述，身在顺天府大堂还是没有半分惧色；就连此时，身在这乾清宫中，以布衣之身面见天子，竟然都能安然若素。

兰芽说到这里，悄悄叹了一声：“皇上可还记得，当日奴婢说司大人论罪当诛时，曾经对皇上说过：只要司大人死了，便仿佛江南再死了一个曾诚一样。曾诚之死将盐案线索掐断，让怀仁等的罪过得以袒护；而司大人如果被构陷而死，那么这个冤案便再无昭雪之日，而从而后就算有官员想要重提曾诚之死，也会因司大人的开罪而大家自危！”

事前兰芽并未与他通气，便偷偷瞄着他的反应。

天子点头：“密旨仇夜雨，当场抄检守备府！如有禁物，当场锁拿怀仁进京！”

凉芳恨恨道：“草民是！”

天子细细打量凉芳，也不由得暴露赞叹之色来。

天子点头：“准。”

天子点头：“不错。”

“且，怀仁固然把握南京军政大权，南京兵部尚书孙志南、国丈王谓、都督李度都与怀仁沆瀣一气。只要财权却不在怀仁掌中。原任南京户部尚书的曾诚，手握勘合盐引、构造漕运的权柄，一贯为怀仁所嫉恨。怀仁为篡夺曾诚手中的财权，必然恩威并施；而倘若曾诚不从，怀仁便天然要除了他。”

张敏回道：“日前，仇夜雨亲身去了南京。”

待未几时，凉芳上殿。

“因而大人前番下江南，为皇上购置内供奉，怀仁等人便勾搭运河沿途的官员，想以财帛拉拢大人，让大人不将他觊觎贪银、坦白朝廷之事上报。但是大人不为所动，将沿途官员贿赂一一登记造册，呈递给皇上。因而怀仁便恶念顿生，勾搭沿途官员干脆恶人先告状，将司大人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