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内应外合[第1页/共6页]

堂上的事，唐光德已然传闻了，晓得府尹有些气儿不顺，便躬身候着，也不敢随便说话。

闹过这一阵，王皇后已然乏了。她怠倦道：“那件事，贤妃你便安排下人手去吧。是时候了。”.

王皇后欣喜点头，却也随之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们没能说动废后，倘如有废后的父兄及母舅帮衬，此事原可更轻易。”

王皇后对劲地笑：“如此，必然百官参奏，民怨如沸。到时就算皇上还舍不得，皇上又岂会为了一个老妇，再去与朝堂，与全部天下为敌？皇上只会适应民\意，起码废了贵妃去。若能再进一步，直接要了那老妇的命，也并非毫无能够。”

“一年不贪，又何保比年不贪？一两银子的错处都没有，莫非皇上就不会思疑，他是瞒天过海的伎俩过分周到，就连皇上的眼睛都能蒙住？”王皇后缓缓饮了口茶：“他过分完美，这在皇上眼里，反倒是最大的可疑。你懂么？”

凉芳仿佛感觉风趣，挑唇一笑：“闻说贾府尹幼年成名，不过二十岁已然官居刑部侍郎、兼理顺天府尹之位，乃为本朝前所未有。那么草民大胆猜想，即便不消草民自行解答，府尹大人当也明白了这当中的关窍吧？”

“没错！”

两人捧首哭了一阵，才都安静下来。吉利觑着窗外天涯，幽幽叹了口器：“都过了除夕好久，总觉得春季就快来了。但是怎地本年都到了这般时候，天还如许冷，雪还如许密？”

吉利吓了一跳：“娘娘的意义，莫非是，莫非是皇后亦不怀美意？”

“怎地？”贾鲁催问。

退了堂，贾鲁悻悻地将唐光德招来。

“怎会！”王皇后无声嘲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坐在如此高位上，手上百千万万的银子过着，他却一两都不贪？别说你我不信，文武百官和天下人不信，就连皇上他怕是都不放心吧！”

昨夜水凉，兰芽睡着后下认识向他挨近，终究主动钻进他怀里来。两只小手揪着他的衣衿，用力汲取他身上的暖和。

凉芳当庭而立，手伸向腰间。

废后没有答复，只眯着眼望着窗外又将风雪四合的气候，幽幽叹了口气：“……不知怎地，我瞧着皇后的模样，倒像是瞧见了当年的本身。”

吉利落下泪来：“奴婢能陪着娘娘，就已心对劲足。奴婢进宫时还在幼年，早已没了爹娘，幸有娘娘……”

贤妃看了一眼春茗。春茗便靠近贤妃，仿佛与贤妃私语普通道：“……奴婢方才回宫去给娘娘取一件大氅，恐稍晚又有大雪，以免娘娘凉着。正巧在外头遇见张敏公公，正引着僖嫔去乾清宫侍寝。我们下头人都说，以本日僖嫔得宠的势头来瞧，很有贵妃当年的模样；即使贵妃老去，僖嫔活脱脱又是下一个专房独宠的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