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蛇蝎贵妃(2)[第1页/共3页]

万通略加思考，才谨慎答道：“倘若论年序，该是邵宸妃所出的兴王；如果论聪明，该是德妃的益王了。”

苏挽月尾子没听清他说了甚么，不敢不理睬，只得胡乱仓猝应道：“殿下说得极是！”

“我从未低估过他。朱佑樘若真是荏弱无能之辈，如何有命活到本日？恨只恨当初你有眼无珠，被那些贱婢所蒙蔽，乃至留下祸端！”万贵妃想起旧事，忍不住目带怨色，“太子绝非善类，他若能顺利即位为帝，只怕我万氏一门就此灭尽，也未可知！”

万贵妃悄悄挥了挥玉手，跪着的两个宫女低着头站了起来，一名宫女扶着她起家，另一名则走至珍珠帷帘前，恭恭敬敬翻开了软帘，候着万贵妃起家出去，如同服侍凤凰普通。

“但愿你肺腑当中，真的有毓庆宫。”朱佑樘这句话说得很快，声音也压得很低，他说完以后回身就走，一眼都不再看她。

“既与你无关，你怕甚么？让怀恩去查便是，看是何人在背后装神弄鬼。”万贵妃杏眼圆睁，带着一丝不满，“你说锦衣卫千户牟斌行事周到，堪为大用，以是将他调入宫廷做帮手，为何太子随后也调了一名锦衣卫入毓庆宫？”

想当年，皇太子朱佑樘的生母纪氏不过是一个掌管后宫衣冠穿戴的卑贱库房宫女，却偶然中遇见宪宗天子，东风一度后珠胎暗结，她几番使计肃除都得逞。更有那宫人陈敏暗中庇护他们母子，将年幼的朱佑樘送去周太后处扶养成人，稳稳铛铛做了明朝的皇太子。

“你身为锦衣卫批示使，就没有做过一件让本宫费心的事！”万贵妃瞪了一眼万通，屈身在紫檀木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开口就是责备，“眉妃之事，但是你做的？”

“娘娘请叮咛。”万通唯唯诺诺地走近一旁，谨慎翼翼地落座。

“实在皇上也有改立之意。若真是要改，后宫皇子当中，你感觉何人最合适取而代之？”万贵妃眼神闪动，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狡猾。

苏挽月内心暗骂，一张脸立即皱得如同苦瓜样，嘴上却说：“殿下真是用心良苦。”想要她就范，像蓉儿那样做一个惟主子之命是从的玩偶娃娃？在她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

“娘娘经验的是，臣晓得此中短长。只是太子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实在挑不起甚么事端来。”万通听得神采急变，坐立不安，他何尝不想肃除朱佑樘？每天脑筋里最大的念想就是想让天子废了太子，但无法太子为人谨慎，口碑杰出，也不沉迷声色犬马，完整没找到动手的机遇。

“娘娘恕罪，臣没推测太子竟然步步跟紧我们，此宿世怕低估了他。”万通也是满腹怨气。

永宁宫内熏香四溢，宫中设有地笼，不管内里如何冰天雪地，这里也是暖意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