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小叶檀香[第1页/共4页]

秦非然低叹一声：“唉，不识好民气，这个钟点那山上的蛇虫鼠兽全都出来了，你偏要到上头去跟他们作伴。”

陈桂芳当真一口气堵在心头，很不痛快，拿起那绿豆糕三下五除二咽了下去。

陈桂芳上吐下泻折腾了好一阵，几乎没疼晕畴昔。缓过劲儿来就揪着那劝她用糕点的下人，嚷着要治她的罪。

“那你到后厨去做甚么？”

饭桌上，柳雁欢又见到了秦非然。他吃相高雅名流，柳家丫环的视野总围着秦非然转。

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上山采药。”

柳雁欢惊奇道：“如何了？”

秦非然转动手上虎头戒：“外头如何样？”

“既然你这么问，内心就笃定了我是虎伥。”说着，秦非然一步步靠近柳雁欢，“我要如何自证明净你才情愿信赖我的话？”

回到寺中，柳雁欢连夜将采来的川穹须、羌活、独活、甘菊连同少量麝香捣成粉末。

程珂芳还是一派朴实的打扮，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簪子挽起，未着脂粉却像净水芙蓉，分外天然，非常都雅。

他看了秦非然一眼，见他拿动手电不慌不忙的模样，咬牙道：“蛇呢？”

“哪个？”

“你......耍我很好玩是吧！”柳雁欢把药篓子往地上一扔，抡了袖子就要揍人。

“读过，如何？”

柳雁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去做甚么？”

柳雁欢蹙着眉，让人将程珂芳唤来。

程珂芳被砸了一身水渍，眼神中却透着无措和无辜。

柳雁欢问道：“你给雁均做甚么了？”

柳雁均打了个饱嗝：“除了五姨娘，再没有人能做出比这寺里更好吃的斋饭了。”

“我听人说，初春的气候，那些个冬眠的植物最喜好出来活动了，三尺宽的蛇身，一个不留意就绕你腿上了。”

比对之下，陈桂芳就实足的恶妻样儿，一见程珂芳进门，抬手一个茶杯就砸了畴昔：“你这个毒妇，你另有脸来？！”

“繁华闲人。”说完，柳雁欢不再看他，独自将东西收好，进了房间。

在他身后，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郭斌，恭恭敬敬地说：“三爷。”

柳雁欢看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下人，沉声道：“这盘绿豆糕，你是从那边得来的？”

陈桂芳破口痛骂起来：“你个贱蹄子，在里头搁了甚么？”

陈桂芳试用后，头痛果然有所减缓。柳雁欢从院子里出来，见秦非然还站在外头。

只听“吱吖”一声，房门关上了，剩了秦非然一人站小径上，发笑出声。

“嗯。”下人小声应了，眼看着陈桂芳冷了神采，忙将一盘糕点端上，“夫人，您尝尝这寺中的绿豆糕，败败火。”

两人都愣住了，秦非然一个抬手将手电打到火线，光束照出个恍惚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