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回忆杀[第1页/共3页]

老天子还成心识，并且精力好了一些，仿佛是回光返照了。

他转头看到了奉丹出去的老寺人，双眼更亮了。

海瑞嘛，在当时是天下闻名的清官贤才，就算是在后代也是大名鼎鼎，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活命，以是清官团们对于这位司礼监总管还是非常感激的——除了海瑞，这位大寺人还救过好几个因为忠告而遭殃的官员。

四百五十年前。

地上的头颅当然也看到了白叟，他当然认不出面前的老者，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他也记不清那么悠远的东西。

从当时起直到现在，几十年了，天子一向亲热地喊他“黄伴”而不是叫名字或者官称，他也一向是天子最信赖的人。

太医想上前，却被老天子禁止了。

以是呢，此人风评极高，位高权重，即便是几位皇子，对他也算是恭敬。

面前此人是谁？为甚么长得这么像？为甚么他只剩个脑袋还能转动？

“黄伴，朕……咳咳……不成能万岁，朕平生炼丹，还不清楚么？悠悠天道，凡夫天子，尽是蝼蚁罢了……咳咳。”天子说了两句，咳出了血。

“黄伴……黄锦！！！”天子大呼了一声，面前一黑，吐了口血：“诛……诛！”

别的，这位大寺人也极少做以机谋私的事情，不但出资修桥修路，为福乡里，还亲身主慎重修了四海闻名的白马寺，当时的僧侣很多都在赞美这位老寺人，日日为他诵佛——白马寺对于中土佛教徒，是有着特别意义的，因为白马寺是天朝第一古刹，天下闻名伽蓝，是佛教传入天朝后兴建的第一座官办寺院，有中土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

“黄伴！”老天子的声音有些衰弱地喊道，这老寺人姓黄，当年刚入宫没多久，就被遴派到兴王府，成为世子朱厚熜，也就是今后的嘉靖天子的伴读。

“皇上，老丹师乃是天下怪杰，他说有效，便毫不会妄言……”老寺人急了，他翻开盒子，给老天子看丹药的金光成色。

这位司礼监总管兼东厂厂督，位高权重，值此天子即将驾崩之际，还是不要获咎的好——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个东厂厂督能够很快就不保了，但现在还不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临死的老虎那也是老虎，咬死人还是不含混的。

………

…………

“天然！”来人自傲地挺起了胸膛。

嘉靖天子，也就是明世宗朱厚熜平生沉沦炼丹，不睬朝政。一天，海瑞上书进谏，世宗大怒，命人将海瑞抓来，欲定罪杀头，在场大臣无人敢上前劝言。这时，司礼寺人在一旁奏道：“海瑞谏言之前，自知难逃一死，便买来一副棺材放于家中，等候朝廷定罪。”恰是黄锦的一番话，救了海瑞一命。

一个老寺人站在屋檐下焦心肠踱着步子，他在等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