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依约江南路(2)[第1页/共4页]

顾洗尘道：“蜜斯，我不走，老顾和你共进退。”

大家神情各别，风心月正要解开顾洗尘穴道，却听风伯喝止道：“慢。”

秋念笛扶住他将近碰触到空中的身子，顺势跪倒。眼泪成串落下，滴在他的脸上，身上，和不断涌出的血混在一起。

风怀舞一阵咳嗽，没有说话。风淮思从两人有异的表示上，模糊感觉事情另有周折，但现在也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必然要找到解药，就想上前搜他的身，明知他不会放在身上，总报有一线但愿。

“为甚么。”老顾低声笑道，“我也不晓得为甚么，为甚么在忘记多年后还要做如许的事。”他的声音垂垂高起来，“我不是风家的花匠老顾，我是林家的冰河一剑顾洗尘。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风公子，你死的不冤。”

风淮思跳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胸怀，咬牙切齿道：“解药。”

风淮思笑道：“风伯你这么肯定他有翅膀？可不要胡乱攀附。”

风心月奔到顾洗尘身边，说道：“大哥，你说话要算话。你放我和寄父走，我们再也不会返来。”

两人视野订交，一个冷僻，一个疏离，瞳人中却只要相互的身影。一向只要他。至死胶葛，实在也没有甚么不好。秋念笛淡淡地想，微微勾起嘴角，然后出剑。

秋念笛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一种惨痛的怅惘。“我们不说开端，只说结局。风保护说的对，仇恨不是说解就解，在流了那样多的血以后。不过很快就解开了，或者不必再解。”她又笑，带有漫不经心的傲意，“只要你杀了我，林家再无先人，也无所谓仇恨。为了此后的安宁，你就罢休一战吧。”

大红号衣的秋念笛站在顾洗尘身边，气味未乱，心中却暗自警戒，她出招在先，又是出其不料，竟然只逼退他几步，当是劲敌。

风淮思游移一下，倒出一颗药给风怀舞服下。看着风怀舞的脸垂垂如常，嘘出一口气。也才想起把风心月拉起来。

秋念笛扫一眼风伯，再看看一脸防备的风四，最后视野落在风怀舞身上。望进他绝望到安静的眼眸，心头大痛。还是到这一刻了，没想到来的如许早，如许俄然。

是她吗？风怀舞心中苦笑，老是猜不透她的心机，但是不管如何不能让他说出来。

风淮思的手握拳又松开，恨不得把统统酷刑加诸他身上，让他开口，正要说甚么，却听风怀舞说道：“为甚么。”语气安静，仿佛不把将至的灭亡放在心上，连他的答案也不是特别体贴。

秋念笛一剑刺出，风怀舞横剑一挡，俄然落尘剑寸寸尽断，拂雪剑带着一声悲鸣滑入他胸口。血光迷了他的眼，但是还来得及看清那双明眸中的震惊。

老顾嘶声笑道：“太晚了，他震碎我的剑，剑上的毒却早已附在他手上，沿经脉上行，现在也快到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