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请君入瓮（5）[第1页/共4页]

但顾凌波另有些不太高兴，自接旨后愁眉苦脸好久，直问他道：“我能不去吗？我不想去，你帮我说说好不好？”

万寒旌用眼神和顺地提示她闭嘴。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端的好，又哪有无缘无端的种植，如果旁人，豁出这一条贱命去还了培养之恩也罢了，偏生他身上另有那么多条性命，不，他决不能就如许被人当剑使出去，决不能就如许不明不白的死。

说到底，这些都是他……欠她的。

“进提刑司后，也曾暗中调查当年灭门之案，却一向未曾有涓滴停顿，前次大人和凌波遭到埋伏，我特地去查，没查到刺杀之人身份，却在查案时巧遇了当年与我一同被收养习武的同门师弟，虽我抵死不认，但姓名虽改，面貌却没体例变，许是那次被重新盯上的。”

万寒旌轻笑了一声：“你可知心口上那一刀，再深半寸便会马上没命，可也就是这半寸，黄太医当时不敢等闲用药，不然心肺本就受了极重的毁伤，如果药力过猛，能够反倒会自损，但若用药太稳，又能够耽搁伤情，如果你就如许死了，难不成血海深仇，想让我替你去报？”

他竟然晓得他身上的血海深仇！

“这些年我隐姓埋名，为的就是避其耳目，蒙大人教诲，渐明为人之道，深知那等鼠辈不明是非、草菅性命，迟早并非善终，下定决计毫不会再与之同流。

直到碰到身着一身白衣，替他挡去来追杀之人的万寒旌。

施人抬头无赤色地看着他：“大人……”

想了想她又感觉奇特：“你不过是提刑司副使，为何张大人进宫尚且费事重重，你进宫就跟回你万府似的，想去就去啊？”

顾凌波公然被骗：“别别别，我不是还没想好吗……”

她倒也不是设想中那般粗枝大叶。

“也不是不喜好……”她还在挠头，“就是感觉太热忱了，有点儿怪。”

“上回你返来以后不是一向嚷嚷，说娘娘慈悲，待你很好？怎的此次又不想去了？”

施人仰有些踌躇。

对于不测发明这个构造竟然参与进了皇室排挤案，还亲下痛手殛毙肱股之臣郁王一脉这件事，施人仰并没有感到太大惊奇，却不慎在看到昔日徒弟汇报完以后被人一刀从颅顶插下倒地身亡时后退踩到了枯枝，透露了行迹。

“人仰真是愧对大人，”施人仰叹了口气，“来刺杀之人中，有我畴昔的徒弟，他已然身受重伤，派他来也就是想让我对贰心胸惭愧，我出逃那一夜，若没有徒弟帮手，绝活不到遇见大人那一日。”

“没过量久，我半夜偷偷起来练功，发明有一批人正拖着甚么东西，正欲上前帮手时，听到他们当中有人在说，从小一同长大，不想本日一同出任务，返来就天人两隔，我虽无多少是非之念，这条命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