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案中之案（3）[第1页/共1页]

这女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万寒旌很有些遗憾地把怀炉递给施人仰，然后亲身抱起那只玉枕，对掌柜的道了声谢就也出去了。

“也对，”万寒旌点点头，“只是鄙人实在迷惑，既然女人特地花银两雇人将你送至提刑司，何故毫无作为又逃出去？”

万寒旌不睬他了，哈腰朝地上的顾凌波伸脱手：“女人可还好？”

万寒旌把手中的玉枕塞到他怀里：“拿这个抵罢！”

刚出德恒当大门，施人仰就问道：“十两银子何时还我？”

顾凌波再如何纯真这时也看出来，万寒旌这是在用心找她茬了，只是不知他是如何晓得皋比之事，又是如何拿到她贴身收着的那张当票的。可好女不吃面前亏，眼下还是先溜为上。她再次恨恨看了万寒旌一眼，万寒旌还在等她的回话呢，她就猛地一回身跑了出去。

顾凌波不睬会他的手，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看着他：“那玉枕是我的！”

不逃也会放她走？顾凌波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他不过是想套话罢了，刹时对他恨得牙痒痒：“何必明知故问？”

万寒旌腾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胳膊：“朋友之间不要如此计算嘛。”

这下顾凌波大惊失容，此人何故连她雇人送她进提刑司之事都晓得？因而她完整失态，尖叫着就朝万寒旌扑畴昔，然后……被撂倒在了地上。

施人仰板着脸答道：“我只知再一次救了副使一命，对待拯救仇人起码说话得客气点。”

施人仰摸出个十两的银锭子递给掌柜的，顾凌波神采丢脸极了，偏万寒旌还要火上浇油，他幽幽问道：“其实在下一向有个疑问，不知女人可否解答？”然后也不等顾凌波表态，直接问出来：“那日我奉张臬台之命去将女人放出来，可等我到时，女人却已不见踪迹，这是何故？”

“六女人那边，上月的面钱也是我替你结的，”施人仰脸上没甚么多余的神采，安静地再次开口问道：“加上上上月的和本日的十两，你统共欠我十两银子八十文铜钱，筹办何时还我？”

“可当票在我手里啊，”万寒旌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她的肩，“幸亏那张皋比能卖个好代价，女人若喜好，代价公道的话，我也是能够考虑成人之美的。”

万寒旌半步都没退，手里还抱着阿谁怀炉，皱着眉扭头看向施人仰：“你可知当街殴打妇孺该当何罪？”

当票天然是那日跟踪顾凌波时她偶然间掉出，然后被万寒旌拾到的，本日来德恒当本来也只是想请掌柜的验一验是否就是那只玉枕的当票，谁知这么巧，她也提早来赎玉枕了，当着她面赎出玉枕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这话说得可真无耻，连施人仰都听不下去，别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