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疑心[第1页/共7页]

卫珠这才吐了吐舌头，蔫蔫地说了一句，“晓得了。我也就是在姊姊面前才敢这么谈笑几句，就是在金乡姐姐面前，任她如何猎奇姊姊同六哥之间的事，我都是守口如瓶，从不跟她提起的。”

次日一早，我便去了丞相府。

郑媪却再不肯说，只说姨母定会再想其他的体例，让我别再太忧心，便告别了。

卫畴是用心这么说的，我天然要顺着他的话头。

卫畴捻须笑道：“老夫当然盼着你们伉俪恩爱，但有些时候，却也不大愿定见到你们伉俪二人――同心同德。”

阿谁女子，才是他整日守在身边的人。

“那为何丞相又忏悔了？”

急于晓得仓公的安危，同卫恒的这第二次博弈，我只得再让半子，再次遂了他的愿。

“但是仓公多神啊，那但是医圣啊，一闻就闻出来不对，问中郎将方才待在那屋子里的两名女子是谁。说她们此中一人身上所用香料产自西域，名唤迷迭。固然其香芬芳甜腻，但如果有孕之人闻的多了，却对身子大为倒霉，会致人滑胎小产。”

若说这普天下另有谁能劝得卫畴一二，除了他那谋士郭茄，便是姨母了，为何独独在这件事上，姨母越是劝他，反而越是糟糕。

可他此时的病人，却不是那些一心只想治愈沉疴的浅显百姓，而是身处权势最顶端的卫畴，生性多疑、不信赖任何人的枭雄卫畴。

“早上的药中郎将倒是定时服用了，可到了晚间，他又不肯服药了，还请夫人再去劝劝他，现在只要夫人前去，才气劝得动中郎将。”

这一次，卫畴没再改正我对他的称呼题目，反而点头笑道：“老夫不过是想晓得，仓公企图行刺老夫之事，子恒他是否晓得？”

我和卫恒结婚后，固然分府别居，但依礼仍当每三日便去给舅姑问安。姨母怕这般频繁，万一碰到卫玟不免难堪，便让我每逢初1、十五前去相府问安便可。

我谢过姨母，又陪她说了会儿话，才告别拜别，刚出了姨母的院子，就见卫珠立在院门处，穿一身鹅黄色的双绕曲裾，发梳双鬟，耳挂明珠，极是娇俏可儿。

采蓝和采绿接着又说了些甚么，我全然不觉，推说累了，仓促洗漱完，便躺倒在榻上，却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我不耐烦看他主仆二人做戏，直接问道：“丞相为何不肯让仓公诊病，又将他拘在府中？”

本来关于宿世我那三个孩子的存亡，我就所知未几，现在更感觉扑朔迷离，一时难以窥尽此中本相。

“我不过是想晚些时候再服药，你如何又去把夫人给请来了？”

“中郎将已经走了，命婢子们把这张焦尾琴转交给夫人。”

心念电转间，我垂首答道：“多唤几声夫君也一定就见得伉俪情深，少唤几声夫君也一定就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