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执念[第1页/共5页]
白烟当即散作星星点点的亮光,各自乘风而起,飞往故乡。
接着又拱进了卢氏的怀里,楚楚不幸道,“阿姐,你要走的话就带上我。我们能够每天待在一处,平生一世也不分开!我包管除了你,毫不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哦,别的男人我也不看!我只要有你,就心对劲足了……”
二夫人跺了顿脚,也追了上去。
卢氏弥补道,“还是拿银票吧,银子太沉了,不好带。”
妇人一拍脑门,带着婆子们风风火火的拜别。
“妒妇,我要休了你!”
“你固然放心,这不是致命伤,你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我先从你背上开个口儿,再细心分开粘连的皮肉,挑断一条条筋脉,渐渐敲碎你的腿骨手骨。”
许含章摊开手掌,轻柔的托起白烟,歉声道:“但能够归去看上最后一眼,有甚么想说的,就从速入梦相托。”
当啷一声,是匕首被她扔到了一旁。
应国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
“把春芽的尸身请返来,选个风水宝地葬了。”
“归。”
妇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磕磕巴巴道,“马,顿时就结。”
少妇闻言吃了一惊。
这边妇人给许含章筹办了厚厚的银票及数匹上好的料子做报答。
“求求你,杀了我吧!”
许含章将浸着鲜血的匕首放至惨绿的烛火上烤了烤。不消半晌,赤色便转为惨绿。
“别说了!”
卢氏怔怔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两排牙齿咬住了少妇的颈肉,狠狠一撕。
“咦?”
“……”
许含章安步闲庭般走到少妇跟前,抬脚踩在她的脸上,重重一碾,“本想给你个痛苦的死法,但你辱我爹娘,我断饶不了你。”
许含章的目光带着猫戏老鼠的残暴,慢条斯理道。
许含章懒得再揣摩下去,直接取过帷帽戴上,翩然步出了房间。
当时她特地回想了一下,发明历朝历代都未曾用过这个年号。
许含章捡起匕首,随便扯过裙边的一角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然后挥了挥素白的衣袖。
话音未落,便闪过一道雪亮的刀光。
“不必,我自有去处。”
烛火渐由惨绿转为幽蓝。
“阿姐从不嫌弃我庶出的身份,有好吃好玩的都会给我留一份。春季会带我去曲江泛舟,夏季则是去山庄避暑,春季我们采下枫叶,夹在新买的诗集里,夏季则赏雪观梅,分食同一碟鹿肉……”
“你说你要和离?”
少妇的气味垂垂低了下去。
这是冤魂的执念。
那边卧房则是乱哄哄的一片。
少妇已化为一堆残骨碎肉,寥落散了一地。
卢氏含笑过来迎她,并垂首敛衽的行了一礼,“本日之事有劳许娘子了。”
“应当的。”
老夫人顿时被她的高人风采倾倒,忙不迭凑过来诚恳称谢,“若不是小娘子脱手,我等恐怕还被那邪祟玩弄于股掌当中。先前不知轻重,多有冲犯,还望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