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事(二)[第1页/共4页]
水花四溅。
她死前最后想到的人竟然是那对狗男女?
第二章旧事(下)
令人恶心的***捐躯的倒是她赵檀生。
本来道观香客锐减,不是因为年关,是因为世道…
盗贼就是落草的寇!
赵檀生平生第一次像个贩子恶妻,骂了句娘。
赵檀生跟着学了五载,最善于的是看人骨相。
一个很清澈的女声。
正觉女冠站在最前面,神容庄严,如同一尊石像,冷眼旁观这三五盗贼飞奔进道观中抢砸糟蹋。未几时盗贼出来了,一肩背了一大筐糙米,一手提了一只功德箱,冲头子邀功,“里头好多粮食!”
赵檀生对家一算,那拿在手里头吃的牌放也不是,丢也不是!
每四块牌为一墩,一墩为一分,一分就是两个铜子。
众姑子皆舒了口气,若为劫财倒还便宜,只怕还顺道揩点别的...
平文是袁修的字。
还不止一人。
撕心裂肺的。
鱼儿啊,你要吃就去吃那盗贼的血肉吧。
呸,真脏。
姑子们尚且还来不及躲,便听观外马蹄阵容浩大。“踢踢踏踏”地向道观而来,为首之人蓬头垢面,看道观内烟雾袅绕,脸上升起调侃与怒意,“日他娘的鬼,外头都吃不起饭了,道观内里还在祭香火!去搜!内里必定有好东西!”
她帮衬着赢钱了!
“头儿!那姑子最都雅!脸嫩得能掐出水,腰细得一手就能折断!”
赵檀生双眼赤红,抿嘴不言,紧紧揪住正觉女冠的衣袖。女冠见状反手一推,赵檀生咚地跌坐到地上,再手脚并用起了身。
赵檀生看了眼牌,就还剩最后四张牌了,她身后的姑子笑起来,“合真怕是要赌输!这算来算去她也只输获得六个铜子!”
“其三,牌运天定,可指缝留空,想输钱的人天然挡都挡不住。”
正觉女冠语气平平,“原是匪类劫财呀,何必打着天下百姓的灯号。”到底服软了,“财帛当然是有,只是未几,香客们的银钱都添了香油纸烛,后厢第三间房便是老道的配房…”
那头子看也不看,伸手把人一推,一个跨步向前,满脸横肉,“香火这么旺的一座道观,一点粮食算个屁!观里头的香火钱,都被你这老尼私藏在哪儿?”
世人哄的一声笑开。
她乃至来不及见袁修一面,便被塞进一抬小轿里十万孔殷地送到了东岳观。
盗贼头子摸了把银锭,也知见好就收,冷哼一声把木匣子抱在怀中,上马欲走。
赵檀生眼泪簌簌往下坠,想也未想,飞身向外一扑,恰好替正觉女冠挡了这刀。
赵檀生一下子回了神,看看牌桌上的牌九,豪放地消了手上的幺三,“罢了,输你三个铜子!”
“如何不算?”,赵檀生声音含笑,“本日你眉梢上翘,上庭展舒,中庭拓阔,面润唇红,又兼有通体舒泰之相,便可知你气运正当时,摸牌定能得偿所愿,我的牌是顺不过你的,你必能赢牌,此为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