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渔樵有问答[第2页/共4页]

渠侬把琴搬过来，问：“蜜斯筹算弹甚么曲子啊？”

副官看了忙拦着道道：“不成啊！殿下，这佩玉但是……”

升儿又道：“那太子殿下不如先入城治病吧？”

我撅嘴哀叹，趴在长姐腿上，道：“长姐，清儿不想出嫁。”

梅姑是从藐视着我们姐弟几人长大的，看着我们现在又在一起，脸上尽显和顺的笑意。渠侬不善言辞，只在一旁看着我们姐弟三个团聚，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我想了想道：“姐姐，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带我出去逛逛罢。早就传闻梨园秦腔婉婉动听，姐姐可不能鄙吝，必然要带我去听听。还传闻西安城面食种类奇多，升儿必然欢乐。”

梅姑与我相视一眼，寂静不语。

三今后已进入了陕西地步，早晨又是在林中安营修寨安息。早晨渠侬打了盆水出去：“蜜斯泡泡脚吧，克日来舟车劳累，怕是要累坏了。”

这时候，我俄然闻声帐别传来笛音。渠侬同时问道：“你们听，帐外是不是有笛声？”

“长姐！”我一下从她腿上起来。

我也不由心神一动。这笛音甚是清澈，极具神韵。

她们俩常听我操琴，花奴只爱听调听故事，渠侬倒是很有些悟性。我一面弹奏，一面答复她道：“这曲子，通过樵子问、渔夫答的体例，将六合、万物、人事、社会归之于易理，让樵子明白，六合之道备于人，万物之道备于身，众妙之道备于神，天下之能事毕矣。”

副官看着殿下一眼，牢骚道：“女人不知，明天殿下也不晓得着了甚么魔，大半夜的跑出去，还不准大师伙儿跟着，早上才返来，成果可不就冻病了。”

“这是甚么曲子啊？”花奴问道。

“长姐！”我急着下了马车，一时没忍住，哭着扑入了长姐的怀中。

“升儿！如何不出去呀！”长姐看着升儿站在门外，问道。

升儿跳上马，几步窜过来：“长姐！”

“北宋有奇书渔樵问对，有词九段，我有几段我甚是喜好。”我接着弹奏，道：“曰得意江山――樵曰，子亦何为。渔顾而答曰，一竿一钓一扁舟，五湖四海，任我安闲遨游。得鱼贯柳而归，乐觥筹。

我笑了笑，指下一动，乐律缓缓而出，我随琴音和道：“昔年萧鸾有撰曰：古今荣枯有若反掌，青山绿水则无固样，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罢了。”

太子殿下笑了笑摆摆手，道：“京中催的急，需得尽快回京向父皇复命了。你照顾好你家蜜斯。”说完，他解下腰间佩玉，递给了升儿，道：“陕西到都城的路，还算是安然。若你们出了甚么急事，拿着我的佩玉去找本地知府便可。”

世人听了一晌后，花奴抢着说：“还真是呢，仿佛……特地和咱家蜜斯琴音配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