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人随事变[第1页/共4页]

李斐笑得随便道：“我的祖父之前是文官之首，不管他功劳如何，没有一笔好字是当不起的，我这点笔迹也算是家学渊源吧。你也不消感觉惭愧，我如果生在别家，自幼无人教诲，也是不通的。”

赵彦恒起家向龙文秀拱手见礼道：“多谢龙女人相请。”

宿世赵彦恒见过李斐的字，简而言之，一个字：美；李斐所书的字体，和书法一惯讲究的藏峰向背，用过分紧窄的线条，把一个字统统的锋芒都开释了出来，刚硬锋利，没有一丝让步，那像是艳阳的□□中，浓烈花香里迷了路的胡蝶，光辉到刺目，富丽到哀婉。

书房里，龙武洲很用心的在写字，一笔一划，比在先生面前都还要用心，等写好了一张小楷，吹干墨迹，揣着忐忑的表情拿给李斐看，李斐三岁握笔，师从家母，又在文澜阁临摹过很多书法大师的真迹，指导一个外族少年是绰绰不足的。

李斐在龙武洲写不好的字底下做了标记，龙武洲还是老题目，一个字伶仃拎出来，一笔一划已经写的很好，但是凑在一起，特别碰到比划太多的字，就写不稳，通篇看下去，布局就有点东倒西歪起来。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也没有甚么好说的。

陆应麟不背后使手脚，劈面给赵彦恒下绊子。既然赵彦恒对他说拿错了，陆应麟就要奉告李斐，赵彦恒连送给李家的礼品都会拿错。

言谈之间，透暴露和李斐多年的交谊。

龙武洲报羞，低声道：“斐斐姐写的字，比我家请的先生写的还好。”

赵彦恒完整没醉，却暴露一个沉醉的笑道：“小徐大夫来看过了，比起前街孙大夫的药方，姓孙的就是个庸医，差点误了我妹。我妹的性命比起一根山参，是九牛对一毛，李女人不要嫌礼轻就好。”

陆应麟倏然起家，说一声稍等就出去了，返来扛了一个长条型的巨物，用布条裹得严严实实，陆应麟垂垂撤除布条，本来是一枚完整的微黄色象牙，长七尺，重达五十斤，陆应麟把这根还沾着血迹的象牙献到李斐的面前，憨傻的道：“三mm，再过两个月就是老太太七十大寿，我也没有贵重之礼相赠，这是我本年从征麓川斩获的战利品，是我手边最贵重的东西。我想着现在就得请个牙雕徒弟，两个月的时候也是紧赶慢赶，还得请三mm拿个主张，送给老太太的，不知如何砥砺才好。”

赵彦恒不请自来，两人之间已经在相互撂狠话了，陆应麟也不想接待他，下仆端了茶来，陆应麟不说请，端起茶不饮，就等着赵彦恒自发告别。

五人坐了一张杉木云纹四方桌，陆应麟和赵彦恒面对落座，菜上着，酒喝着，陆应麟是好酒量，赵彦恒也不差，龙文秀龙武洲能陪饮，便是李斐，看似芊芊女子，荏弱无骨，推杯换盏之间也喝下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