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还未了账[第1页/共3页]

“记好了，记好了！”蒋书杰连连点头。

“这是你嫂子！你脑筋里想啥呢？你还是不是人？！”蒋赫地又想打他了。

老爹活力了：“你如果不抬归去，等这孩子胎死腹中了，他们娘儿俩都会咬你！”

“……”蒋赫地无语，又踹了一脚：“蒋家咋有你如许式儿的孬种？！”

“晓得，晓得，我也是副村长里。”蒋书杰一把抱起何氏，说：“我嫂子死了，我哥受不了这打击，就也跳河了，我得跟上面申请申请，扶个正，让我代替村长一职，不能叫我哥白死……”

老爹不放心的说：“你再给我讲一遍！”

“废话！我是那样的人吗？”老爹瞥了蒋赫地一眼，又喊：“蒋书杰，你过来，把你嫂子给抱归去！”

到了蒋书豪的家里，蒋书杰把何氏往床上一放，畏畏缩缩的就要开溜，我一把抓住他，提溜了返来，说：“你急甚么？我们都还没走，你就想先开溜？”

“别打了，别打了，叔，亲叔！”蒋书杰脑袋上肿了俩包，跟长出来的犄角一样，捂都捂不住，嘴里乱喊：“我错了，错了！”

“废话咋恁多？！”老爹说：“蒋兄，你把他娘背归去。”

蒋书杰话音未落，何氏的脑袋俄然一偏，拐入蒋书杰怀中，那张脸，恰好对着蒋书杰的脸，何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蒋书杰怪叫一声，手一颤抖，就要抛尸，幸亏我在中间看着，见势不妙，当即扶了一把，这才没有让蒋书杰把何氏丢到地上。

“那她会不会咬我？”

蒋书豪此次几近是毫无反应，连看都不看，头也不回的背着那尸身，行动盘跚，朝河里走去。

回过甚来看看老爹，蒋赫地问：“老陈，这胎儿如何生？”

“别嚎了！”蒋赫地听得不耐烦，骂道：“娘了个腿！瞥见尸咬你哥，你说你腿肚子抽筋儿！瞥见尸扑你哥，你撒丫就跑，蹿的比兔子都快！就你这类人，放在打鬼子的时候，第一个当汉奸狗腿子，娘的，另有脸哭！哭啥哭？老子踹死你！”

“不会的。”老爹说：“因为这胎儿的原因，她还没有真正死透，另有一息存在，会护着腹中胎儿，直到胎儿生下来。三天以后，我会再来！”

“去吧，去吧，只要一死，生恨死怨，就一了百了。”老爹诵经似的念叨着说：“冤有头，债有主，谁不法，谁还账，你不死，他也不安生……”

归去的路上，不晓得是怨气消逝了还是如何回事，玉轮竟然暴露了半边，夜色也略微敞亮了些。

老爹看看蒋书杰，问：“明天夜里的事儿，归去晓得不晓得咋说？”

“废料啊你！”蒋赫地忍不住踹了蒋书杰一脚：“想死呢不是？”

“倒霉。”蒋赫地说：“没吃成她做的饭菜，还得把她背归去。”

蒋赫地这才停止，说：“听神断先生叮咛！再乱跑胡说，信不信老子真他娘的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