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亲[第1页/共4页]

还是是和婉恭敬的语气，和之前普通无二。

凌雬才六岁，客岁才发蒙读书。凌五爷自是不会怒斥甚么，只是考较了几句。李氏去了厨房，很快回转。恰好赶上了凌五爷考较凌雬。

母亲姚氏活着的时候，凌五爷和姚氏豪情还算敦睦，对嫡出的一双后代也非常爱好。可惜姚氏命薄，早早便扔下姐弟两个放手人寰。

“阿姝，你过来。”凌五爷皱着眉头，沉声叮咛。

“自母亲过门，我便搬到了秋水阁住下。阿谁时候，我才六岁。”

不消多想，也能猜到凌五爷接下来要说甚么。不过是“女子当和婉贞静不成违逆长辈”之类的话。自小到大，这些话她不知听过多少回......

重生以后，凌静姝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就是这八个字害了她一辈子。现在有幸重生，她如何肯再像宿世那般唯唯诺诺？

想及旧事，凌静姝心中的怨怼翻涌不息。

凌霆不过是个庶子，凌霄又瞎了眼成了废人，将来这五房还不是要靠凌雬撑着？

语气中的不觉得然，令本就忐忑的凌霄心中一凉，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接下来的话也卡在了嗓子里。

李氏也感觉脸上有光，内心的憋闷不快顿时一扫而空，悄悄得意。

凌五爷略一思忖便应下了：“阿霄想读书，也是件功德。就算将来不能考取功名，多读书总有好处。我待会儿打发人去说一声，你明日挑个小厮去家学。”

“女子自当和婉贞静，不成语出不逊顶撞长辈，更不成违逆不孝。”凌五爷一脸不快地怒斥：“你夙来懂事听话，刚才如何用那种语气和你母亲说话？”

凌雬答的有模有样，凌五爷心中非常对劲。

李氏：“......”

在凌五爷心中，出息和颜面是第一等要紧的事。当年卢家将她囚禁在府中，为了堵住凌五爷的嘴，特地为凌五爷谋了郑州通判的职位。凌五爷衡量一番，便接管了卢家的“美意”，欢畅地领着妻儿去到差了。

凌霄一焦急，力量不免用的大了些。

凌五爷本年三十有二，边幅俊朗，气度不凡，一派风骚名流的气度，言谈举止讲究的是矜持文雅。像现在这般活力的实在少见。

凌五爷嗯了一声。

“本日我和阿霄特地过来，是有件要紧事想求父亲。”凌静姝开了话头，却不持续说了：“阿霄，你本身和父亲说吧！”

凌静姝不动声色地走上前。

凌霆看着这一幕，神采非常奥妙。

凌五爷也惊奇地挑了挑眉，却没说甚么。

凌静姝安抚地看了凌霄一眼，想到凌霄看不见，又放柔了声音：“阿霄，我不是顶撞父亲。我只是和父亲申明究竟，父亲夙来心疼我们，又最通情达理，不会见怪我的。”

.....

凌静姝病了这么多天，李氏还曾去看望过一回，他这个亲生父亲反而没踏足过秋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