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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人当中分歧产生的设法是，他们都想让杜蘅去试上一试。

这篇策论连着三天都贴在那普济寺寺门上，已经传得是满城风雨。直到第四天，这普济寺的门口竟又贴上了几张纸。

一女子俄然从斜里冲了出来，拦住了杜蘅的来路。

现在大祁任人以贤达，女子中更不乏惊才绝艳之人，如果只为生长男人就打压女子，将女子束之高阁，只会藏匿折煞很多有才之人，届时才会摆荡国之底子，导致大祁无人可用。

在这第二篇策论出来以后，前面那篇还被世人交口奖饰的策论已经被沦为一张废纸，别说是赞誉了，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别说誊写了，更多人连提都不敢提起。

虽当时高僧预言他活不过十七，然现现在稳稳铛铛地长在寺庙里，已是近四十的年纪了，虽非嫡，但是是论年纪，他但是排行在天子前头的。依律，可得那位当天子的才是。

“原是杜大人之女。朕记得之前是你在乞巧节拔得头筹的吧，是以还获封了乡君。不知杜乡君这俄然闯进这里有甚么事情吗？”天子这问话固然听上去像是和颜悦色发问普通，但仔谛听来，颇像是诘责的口气。天子说话本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话语里也带了些许“你如果没个解释可没法满身而退”的意义。

这策论一开篇就是如此剑走偏锋，用心将话题引到嫡庶上，句句珠玑，条条事理都逻辑清楚，又点在了点子上。细细思来，在令人汗颜的同时，又令人惊骇。

倒是柳大蜜斯内疚了半天，毕竟是不甘心肠福了一福身：“杜乡君。”

柳蜜斯被她说得脸一红，但一见到杜蘅含笑的眼神，她顿时下认识地挺直了腰杆，脸上神采多少有些不安闲：“要、要你管啊！”

听到她的说辞，不但是天子惊奇，四周围观的人群们也都讶然了。人群里还站着听了动静仓促赶来的杜尹蕴和杜夫人。一听到杜蘅这话，还没上前向天子道歉请命，就先被她的话给吓软了腿。

――固然在杜蘅看来她这模样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除了这两条，这策论竟然条前提件都将那前一篇的各条国策给驳斥，言辞辛辣，一针见血，规戒弊端，桩桩件件都令人触目惊心。仿佛前一篇策论是那误导人的野兽豺狼，诱人走向歧途，将其贬得一无是处。

看到这策论竟将太后都提了上来，世人看得更是心惊，只怕本身这是天子太后两端都惹上了。

而此时的杜蘅，正端坐在家中，手持羊毫，在泛黄的宣纸上写下了“天时”二字。

当明天子多疑易怒，虽现在国泰民安，律法也并不严苛，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她如何能这么大胆！这但是边陲战事垂危！岂容得随便拿来开打趣的？！如果她失利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全部杜氏一门都会被她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