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老少有深谈[第1页/共4页]

放眼唐朝立国百多年以来，像皇甫恪这类悲剧，没有几百也有上千，明显有一腔报国之心，却老是阴差阳错蒙尘，而家破人亡。这能说是一两个奸佞之臣，或是刻毒天子的启事吗？

“老夫情感失控，让使君见笑，我们也进城去吧！”

公然，当大部车队辚辚入城今后，皇甫恪的情感垂垂平复，叹了口气说道：

“细细考虑，使君之言也不无事理，老夫于数日前得报，伪燕晋王安庆绪仿佛与史思明显争暗斗，绛州大捷，孙孝哲叛军在夏县按兵不动，不但仅是老夫以诈降之计迟延住了他们，反倒是他们坐山观虎斗，乐见于史思明在河东兵败……”

如此气象让人咋舌不已。

秦晋有些讶然的望着皇甫恪，他的态度转换如此之快，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一时候还真难辩白。

“也好，老夫自来到绛县还没细心勘察过地形，本日恰好探看一番。”

“如此便获咎了，敢问老将军，究竟恨天子多一些，还是恨唐朝多一些？”

面对秦晋咄咄逼人的目光，皇甫恪不满的哼了一声，又道：

“天子没有私恩，大仁大德才是明君，老将军应当深悉此理！”

“一如使君所言，天子忘我请，但老夫的父母妻儿却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这么，就这么被害死了，奸佞却仍旧清闲法外，身居高位……”

“当真？传闻神臂弩比军中重弩小巧了很多，能力却不减反增，但是有的？”

“使君在欺诈老夫吗？还是使君通鬼神之力，可晓得将来？”

不管如何，他还真但愿秦晋的断言是真的，毕竟安禄山乃是伪燕叛军的头子，此人一死，叛军内部也必定会分崩离析，届时就是唐朝大肆反攻的机遇了。

这一声问调子非常之高，秦晋被吓了一跳，心神也悉数收了返来，他没有答复皇甫恪的发问，而是促狭的笑了。

“老将军，秦某只想问你一句，还望直言相告。”

秦晋的自傲来源于影象深处，他清楚的记得，安禄山乃是被身边一名叫李猪儿的寺人砍杀而死。不幸安禄山一世骄横了得，到头来盲了眼睛，竟被个没有下边的宦官杀死，真是可悲啊。

以是，若想在短时候内弥补这类差异，只要一条路。

“恰是老将军所言，他们明争暗斗才给了我们在河东道站住脚的机遇，不然就算神武军和朔方军捆在一块，也一定是他们的敌手。”

很快，一老一少牵着战马登上了山包顶部，西南风悄悄拂过，秦晋只感觉风凉舒畅，放眼向南望去，一条河道自东向西缓缓流淌而过。这是湅水发端的上游，河道浅而窄，又因为天旱无雨，已经干枯了大半，暴露来的淤泥河底也都龟裂成了千片万片，沿着湅水向东西两侧延长。

孰料皇甫恪闻言以后，思忖了半晌竟也点点头，表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