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骨肉为路人[第1页/共4页]
“郎君,到了!”
无怪乎太子会挑选住进这太一别院,如果心中有太多的邪念和妄念,到这里来洗涤平埋头境,没准会悟出真谛也未可知。
本日,李泌提及此事,莫非是在表示甚么吗?
是以,韦倜只模棱两可的说是秉承了父亲的意义,却对细节方面绝口不提。
当时,身为高寝郎小吏的田千秋,上书进言:“子弄父兵,罪当答;天子之子过误杀人,当何罢哉!”
“阿兄为何要参与兵变?莫非就不怕一朝事败,再,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不过,韦倜俄然又想到了陈玄礼,此人身为龙武大将军,又把握着北衙全军之一的龙武军,莫非就不能制衡于此人?
李泌其人的名头,韦倜也早有耳闻,这报酬道家名流,但却不甚得天子待见,仅仅任其为待诏翰林,而所谓的待诏翰林,不过是陪着天子闲暇时取乐的闲差,斗鸡喽啰之辈,只要有一技之长可谓天子取乐,便皆可为翰林。
“太子殿下并无此意!”言及此处,他又话锋一转,声音又有些冲动。“但为人臣者,却不能不未雨绸缪!”
而太子李亨却与天子恰好相反,不但极其看重此人,更不时候刻将他当作了天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正踟躇间,黑漆小门竟然从内里翻开了,出来一名青衣主子,对韦倜悄悄一躬。
而当明天子慧眼如炬,如果此人当真身负才具,便是白身之人也敢破格汲引,又如何会让他去做这个待诏翰林呢?
半晌以后,四马轺车堪堪愣住。
一念及此,向来干脆定夺的韦娢竟有些踌躇了。
“君总算来了,李泌已经恭候多时!”
四马轺车驶入永嘉坊,中书令韦见素家的车幡便是通行的根据,事前得了叮咛的禁军们并不禁止。藏身车中的韦娢心中窃喜,只要能混了出去,禁止这些人针对秦晋的狡计就有了但愿。
李泌却目光转冷,透出阵阵寒意。
听罢,韦倜骇然变色。
绕了一阵,走过一段回廊,又转过了三道小门,这才在一处三面环水的亭子前愣住。
“长源先生所言甚是,我等既为臣子,岂能袖手不睬,作壁上观!”
实际上,这才是全部兵变的关头,太子既然不是兵变的策划者,兵变胜利以后,就很有能够被架空。而秦晋有再造之功,太子若想将之撤除,无异于自断双臂,又要背负过河拆桥的骂名。
对李泌突如其来的热忱,韦倜显得有些拘束,不天然的动体味缆子,但又不好冒然将手抽返来。
韦倜叹了口气,mm冰雪聪明,见地也是非同普通,天然能看得出眼下的情势,便也不感觉奇特。
但是,武帝毕竟是御极天下五十载的天子,抬手翻覆间便将太子一党诛杀殆尽。但是,父子相残,又岂会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