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怀疑[第1页/共3页]
既然心神不宁,她干脆停了笔唤来羽年。
“桐儿――”将要踏下台阶的时候,刘得顿住脚唤了郭圣通一声。
她心间不由泛开了波澜,方才仿佛也是提到问雪刘得才怔然入迷的。
几片浮云,悄悄掠过宫墙而去。
刘得本来有个叫问雪的侍女,因驰名字中带雪故而偏疼乌黑。
“表哥,甚么事嘛?你不说,我出来了啊。”
“我们出去逛逛吧。”
“我为甚么要讨厌?问雪性子和顺,我还挺喜好她的啊。”
三五只云雀,停在梧桐树上委宛矫饰歌喉。
刘得是不晓得还是不肯说?
她立足在郭况书案旁,看着他运笔勾描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
“啊――好――”刘得蓦地回过神来,也没听清郭圣通说了甚么就先应了声好。
郭况技痒难耐,叮咛宫人搬出版案寻出纸笔当庭便要作画。
“嗯?”郭圣通回眸。
郭圣通站在廊上几近看花了眼,一阵风来在花海中荡开波纹圈圈。
客岁春季,常夏染了风寒,虽是她亲身评脉开的药方剂,却还是让她悬着心。
就像是要奉告她甚么事情,却又下不定决计。
阳光漫过树梢枝头,洒下一地班驳光点。
一股不知哪冒出来的不安焦灼从阴暗处扑过来,从她的心底伸展至满身。
池中荷花茎叶渐次枯萎,清冷之意油但是生。
待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后,长辈们闲话家常,小辈们便往庭中赏菊。
她看着刘得松了口气,似是高高悬起的心终究落实在处的模样就更好笑了。
将心比心,刘得又不是甚么无情之人,该是也顾虑问雪的。
“你……你……”刘得似是有甚么难以开口的事情想要和她说,却又没有充足的勇气。
眨眼之间,隆冬便成为了昨日之梦。
可女公子向来不是混闹之人,她这般做定是有启事的,羽年立时便利落应下了。
母亲莞尔,“你小孩子家家,如何记性也不好?”
她全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等着早晨归去时想当作笑话般和母亲提及时,方才觉出了些不对劲。
羽年心中有些纳罕,这直接开口问王太子不就好了?何必费事去查?若叫王太子晓得,只怕心中还要不快。
刘得的心神不宁,仿佛都是因为问雪。
自那日郭圣通下认识地抽回击后,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刘得每和她独处时都有些欲语还休。
她一面在玛瑙笔洗中洗笔,一面叮咛羽年:“明天你叫你兄长白雄去查查问雪到底生了甚么病?现在如何样了?”
问雪如何了?
郭圣通这话落音了半天,也没闻声刘得回她。
问雪到底如何了?
清风浮来,凉意顿生。
到底是甚么事叫他这么难开口?
莫非她的病情并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