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烧了[第1页/共3页]
但他自幼饱读诗书,万不能接受失节不忠的恶名。
诸将沉默。
帐中诸将私底下都群情说主公性子宽和,但现下他微沉着脸读信时,却又自但是然地透暴露威武刚毅的气质,叫人浑身一凛。
但猜想迩来数日,还是能舒畅舒畅的。
只要那侧重减轻了语气的“投诚”二字,叫人听出了他的肝火。
刘秀也跟着往帐外走,诸将略作踌躇后纷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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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本就极好,再加上他脾气暖和,唇边常挂着淡笑,叫人打眼看来就感觉是个好靠近的人。
单只这一点,就充足叫他们欣喜。
诸将都明白,攻破邯郸城并不料味着这河北之地就变成了他们的囊中物,另有大大小小统共十一个权势流散在四周,等候着他们去一一征服。
以是,这武信侯留不得了。
他若为前程计,现在投了刘秀定可得重用。
诸将只得眼看着那道明朗的身影消逝在视野中。
灿如金线的阳光漫照在带雨花瓣上,看得叫民气下怪不落忍的。
郭圣通叹了句“可惜”,唤了侍女们出去奉侍她洗漱换衣后,往锦棠院中去。
他落下最后一笔,待笔墨干透后装进信封中叫人送出,又唤进人来。
怎能不叫人寒心?
兵士们投了火把进敞开的箱子内,麻纸见火,呼地一声便燃了起来。
刘秀读罢以后叠好收出来,抬眼望向诸将再次发问:“如何?真就没有一小我想上来读一读?”
谢躬自对刘秀起了杀心后,便更减轻视为更始帝刘玄施恩于民,希冀以此安定民气。
却不想这才过了一夜,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早就等待在帐外的两队兵士回声而进,面庞寂然地躬身等候着刘秀的叮咛。
刘秀似是有些忍俊不由,把那封信随便丢在箱中后道:“看来大师聪明的很,都晓得这内里装的是写给王昌投诚的手札啊。”
谢躬执笔的手微顿了顿,而后持续运笔如飞。
“把这些箱子搬出去,拿到空旷处烧了。”
他只要冷冰冰地两个字交代,“脱手――”
刘秀便是直接将他们推下去砍了,想必也没人能在这铁证如山前说出句冤枉来。
邓禹和邓晨昨夜已提早晓得此事,但仍被这五六口红木箱子惊了半晌。
昨日攻陷邯郸城后,好多人都松了口气,有那念家思亲的已经写了长信回家,有那素喜喝酒的夜里也痛痛快快地饮了一回,有那急色的乃至叫亲信偷偷在城里寻了几个年青仙颜的女子返来。
过惯了太安然闲日子的真定人,没一个盼着当甚么乱世枭雄的。
没想到这一起的风雨同舟磨难与共中,竟有这么多人筹办好了随时投敌。
这只怕有上千封投敌手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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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的早被吓得魂不附体,哪另有胆量敢上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