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破阵子（17）[第2页/共4页]

晏九云顿时怒向副将：“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副将忙摆手：“小晏将军行事向来光亮正大，还用得部属四下里说去？”

晏九云一愣：“大将军找我？”

“你也配提先秦刺客？！”卢静忽狠狠朝晏清源啐了一口，“鲜卑狗安知何为大义？要杀便杀！我卢静毫不降敌！”

“你是哑巴么？”

晏九云顿时大窘，摸了摸后勺嘲笑两声：“部属换防时闻声模糊有马鸣声，便带人出去检察，”说着指了指媛华，“她快掉下山谷，部属担忧别是细作，救上来还没问清楚话……”

晏九云一愣，很快答道：“她们是寿春城里姓李人家的奴婢，赶着给仆人托运几本书。”

“晏九云，过来。”晏清源喊道，晏九云忙几步小跑，眨了眨眼，有些吃惊看他：“大将军遇刺了？可曾受伤不成？”

晏清源嘲笑一声，比了个手势，押送的亲卫随即一掌劈下来，卢静顿时了无生息倒了下去，副将魏平看这半日，往前行了两步，近身问道：

“看看都藏了些甚么, 指不定是两大胆家贼偷了仆人的东西夜里逃路。”他丢下一句, 已扬长而去。

“他要留名青史，我偏不给他，”晏清源沉了神采，转而叮咛道：“扒光了冻几夜再说，给我看好了，攻城前毫不能叫他死了！”

“大将军留他何用？他竟敢来刺杀将军，何不一刀杀了痛快？”

“都问出了些甚么？”晏清源眉头动了动。

归菀垂首不语，只惦记那一箱金石，且也断不肯开口同魏军发言，晏九云反倒来了兴趣，忽觉灯光下她一张微翘的红绫绫小嘴生得像极了某样事物，鲜润得很，却又想不起来，正欲上前捏开来细心看，帐外跑进一亲卫道：

说罢拍了鼓掌上前道：“小晏将军，马车里细查了，尽是些书，除此以外，甚么也没有！”

副将苦笑：“打寿春城期近，大将军哪有工夫实际这些？小晏将军，既然没甚么好问的，你看是杀还是先……”晏九云却恍若未闻，已看了归菀半日，问道：

尚未有见尺远，身后晏清源已一脚挑起了柄长、枪，起家便往她二人方向掷了出去，枪锋利啸，狠狠扎进空中几寸深定住，徒留枪身微微颤着。

灵醒的早翻身下来，将她二人绑了甩到马背上，怕她两人路上哭闹，遂顺手扯把长草, 揉塞满嘴, 随即上马催鞭直追了上去。

“良将不怯死以苟免，义士不毁节以求生！”卢静忽挣扎几下，转过身去，正对梁国都城建康方向，大呼一声“我君在南！卢静一死报君王！”

言罢见归菀仍低头沉默，复又冷嗤一声，往晏清源大帐方向去了。

归菀不由失声惊呼，小脸顿时翻作煞白，肩上蓦地作痛，原是晏九云一个箭步过来抓紧了她，低骂了句甚么也未听懂，晏九云正要把她俩往晏清源面前推，见晏清源早复坐椅中，手中多了柄乌金马鞭，侧眸看过来，略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