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千秋岁（10）[第1页/共4页]

“放我们走，趁现在他忙着杀人！”

晏清源使了个眼色，便有文湘被推了出来, 见文湘仿佛投敌打扮, 涓滴没半点惭愧神采, 梁军的将领们立即一阵骚动, 欲要诘责，文湘却理直气壮睨了一眼对方：

晏九云想的两脚发软，渐渐的，他感觉脑筋面前少女有如浸在水中的画，一点点晕开了，扭曲了，再也看不清楚。

不想媛华刚得自在，忽“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眼皮子底下，扯着他一片铠甲哭道：

“将你mm顾问好，我自会还给你们。”

世人哑口无言，想他父亲到底还是昔年山阳一军功臣，现在却因内哄而死，确是草率了些，但仍有人忍不住骂了两句：

她第一回哭得悲伤欲绝，把脸贴在他铠甲上，似有无穷迷恋，又似无穷软弱，晏九云犹被雷击普通，被她拽扯得半日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一颗少年的心将将狂跳，再想方才所见，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小叔叔就是晏清源罢？”

归菀唇上还是不见赤色，颤了半日，伸出一只手来，按住媛华，无穷凄楚凝睇着案上烛火，呢喃不止：“我已经脏了，姊姊，洗不洁净的，姊姊，脏了的人，是洗不洁净的……”

“我父亲被你们杀了！除了陆士衡，你们哪个有他劳苦功高！”

主薄被抢白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摆布难堪，又见他含沙射影似在挖苦晏清源在北朝交友文士，更觉气闷，晏清源却扬手表示他退下，轻吁了口气，耐烦仿佛告罄，手底开端捻起一串念珠来，恰是当日归菀第一次见他时，手中所持。

“我杀了你们！”

媛华听得胸口突突直跳，正思忖说话，已听晏清源笑道：

“要不等仗一打完，你跟你mm跟我们回邺城，大将军后院有妻有妾，多你mm一个想必也行的。”

临到大帐跟前，里头透出几点昏黄，又模糊传来注水声，媛华听得脑筋轰然炸开，死命逼回了泪，渐渐走了出来。

“但是，但是小叔叔已经有小哑巴了啊……”晏九云喃喃自语，心口不由作痛，再看向媛华，目中有了压不下的冲动之色，媛华心一横，就势扑到他怀中，发觉他身子一僵，搂得更紧，短促要求道：

“我奉告你啊，你在我面前发疯便算了，可别在我小叔叔跟前不知死活，他但是真能一剑捅死了你，到时你那mm也不要活了。”

“一个个来罢。”晏清源视线垂了下来。

魏平同那罗延一唱一和，连续杀了十人，如出一辙，晏九云痴聪慧呆看着，天上有一行雁影掠过，洒下几声雁鸣，他抬了抬眸，那些灰黑的影子自他有些怅惘的心头扇过，没由来一阵悸动。

“文湘！你可别忘了晏清源的叔伯，都是死在你爹手上，你降了他又能有甚么好成果？！这会子拉你出来摆模样收拢民气罢了！归去照杀你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