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第1页/共3页]

“是。”宋立言竟点了头，“不知掌柜的肯不肯给两分薄面，威风给本官看看。”

“大人返来了？”来驱逐他的家奴一边带路一边陪笑，“是有甚么丧事吗？”

他先前一向瞪她，不是因为她要难堪颜好，而是因为她过分顾忌颜好，让他不舒畅了？楼似玉怔愣，想了老半天赋明白此中枢纽，心口不自发地一软。

“可……”

宋立言在个小摊儿面前停下，摸了几个通宝递出去，侧过甚来道：“你就是谨慎眼，睡榻之侧不容别人酣眠。”

被点名的灭灵鼎镇静地从宋立言的袖袋里飞出来，在他俩头顶打了个圈儿。

臊得站不住，楼似玉抱着糯米烧腊就跑。修炼了这么多年的脸皮红了个对穿，她也没美意义再跟宋立言回官邸了，一口气跑回堆栈二楼的内室，关起门来，才谨慎翼翼地拿出怀里的东西，甜滋滋地咬上一口。

喉咙有点发紧，楼似玉不肯定地看着他，摸索地问：“大人这是……在给奴家撑腰？”

“颜好与宋清玄有甚么渊源？”他语气不善地问。

挺了挺腰肢，楼似玉放大嗓门道：“大人袖子里这个是只黄大仙，早八百年就该死的妖怪，用了些手腕苟活至今，卑鄙无耻臭不要脸，必然要收进灭灵鼎去直接化了！”

楼似玉傻笑，移开目光道：“许是甚么旧了解吧。”

宋立言不是宋清玄，他不会护着颜好，他护的人是她。

分开千秋楼的时候，各处都规复了常态，人来人往，打情骂俏，胭脂香和酒气混在一起，闻着鼻子怪不舒畅的。

装着浮图困的袖袋狠狠抖了抖，宋立言伸手按住，顺带将灭灵鼎也收回来，施施然道：“既然是大妖怪，那还得归去禀明师父再措置，时候不早了，走吧。”

“大人别曲解，奴家可不是因为妒忌或是别的甚么。”楼似玉掐着腰道，“她是个吸人阳气的妖怪，拿千秋楼头牌的身份，不晓得杀了多少人，在你们上清司看来，是该打个魂飞魄散的，但八百年前他们一族的妖王赤中魂飞魄散，她趁乱夺了族中宝贝，修为大涨，又经常改换人皮，故而很难被人逮住。”

楼似玉有些入迷，常常将脸转向他，目光都有些空落，宋立言神采欠都雅，大步出门却没上马，径直走进街上的人群里。她跟上他的步子，张嘴想问甚么，又咽了归去。

楼似玉一顿，偷瞄一眼他的袖袋，跟上去吞吞吐吐隧道：“奴家如果劝大人现在就将她放进灭灵鼎，是不是有些公报私仇之嫌？”

楼似玉傻在原地，待渐渐品出他那句话的意义以后，耳根一点点地烧红，热气一起蹿上脸颊。

“许是？”宋立言感觉好笑，“你对宋清玄的豪情那么深，竟也没去体味过颜好？”

“奴家只晓得，她是个杀孽不轻的大妖怪。”低声开口，她偷偷打量了一眼他的神采，“还请大人酌情而视，看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