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玩物[第1页/共3页]
沈清棠咬了咬唇,再开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裴琮之当真是恼了,薄唇紧紧抿着,面色不豫,一脚碾碎了地上的避子丸。
对峙好久,她才忍不住出声,“我要穿衣裳。”
沈清棠绝望闭上眼。
簪子被打落,另有剪子匕首。再不济,另有喝茶的茶壶茶盏,打碎了直接割腕。如果甚么都没有,一头撞了墙,也是体例。
沈清棠想穿衣裳,何如他就坐在桌前,清俊的眉眼浸在班驳的昏黄烛光里,万分沉寂,慢条斯理斟水饮茶。
她眼睑微不成见地颤了颤。
沈清棠这才拿过衣裳来穿。
沈清棠不能抵当,只别开脸不看他。
屋子里又剩他们两个。
裴琮之有的是体例来掌控她,“她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好久,才抬起手,缓缓褪下身上支离破裂的衣裳,肚兜的系带也叫他扯破了,一同褪下来。
最后是牵着她的手去镜台前坐下。
他安静喝茶,半点不为所动。
委曲,仇恨,狼狈,十足囊括上来。
她有多尴尬,神采惨白,毫无赤色,眼睫悄悄一眨,蓄在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人也是颤颤巍巍,摇摇欲坠,邻近崩溃的边沿。
她方才挣扎过分,青丝都尽散了。
她眼眶发红,耻辱得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咬牙问他,“够了吗?”
她晓得他是在奖惩她,奖惩她不经他答应便吃了避子药。
送回万春院,便是生不如死。
裴琮之顿住,一向死死地盯着她,忽而唇角轻弯,极轻地笑了一声。
可这些终归都是假象。
他从未如许强势,直接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裙,裂帛之声惊得沈清棠眼睫轻颤,她恍忽又回到那日被肆意屈辱的夜里,她在衙役戏谑的眼里冒死挣扎,倒是如何也逃不过。
然后是月白绫素的绢衫,玉色烟罗的长裙,藕粉的绸带勒出一捻细细的柳腰。
沈清棠抬头看着他,面上冷冷僻清,幽幽道:“我不平药,难不成怀上哥哥的孩子?我如许卑鄙的人配不上哥哥,他只会是个私生子。”
裴琮之搁盏看过来,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语气却不咸不淡,“如何,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还是现在要做妾,反倒矜贵起来了?”
他话里到处是调侃。
她睁着眼呢喃,眼里有求死的心。
沈清棠面色青白,浑身惊颤,“裴琮之,你浑蛋!”
她要取了衣服回榻上落帘换,来拿托盘的手却叫他按住。
胶葛整夜。
既然她不肯怀他的孩子,他便恰好要她怀上。
“你想死?”
未料她竟如此恨他。
一个衣冠楚楚,琼枝玉树。一个衣不蔽体,狼籍不堪。
“你杀了我吧!”
他晓得她的软肋,直接死命往她心窝里绞,“她和你一同死了倒好,如果没死成,她会是甚么了局?”
沈清棠如何能甘心,咬着唇,眼角沁出泪来,倔强看着他,“你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