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失了神[第2页/共4页]

方阁老忍笑斥道，“你更加口无遮拦了。”

甭看裴太后政治场上历练多年, 就像方阁老说的, 秦凤仪虽是清流出来，并不是正统的清流派的手腕, 他是属于江湖派。裴太后的政治手腕, 在秦凤仪身上, 功效便很不较着。

秦凤仪说来有些个气闷，方阁老笑，“大殿下为人刻薄，你好生与他相处才是。”

李镜半晌无语, 问他，“你不会在太后跟前就这么说了吧。”

方阁老忍笑，“这是天然。”

方阁老笑，“就会气我。”

“你还美意义说，谁家师父会说，唉哟，再不会收你为弟子的话？”秦凤仪哼一声，道，“端的没交谊的。”

“这是如何了？阿悦都不晓得么？”秦凤仪赶紧问。

秦凤仪点点头，“我这就畴昔。”

“是不是差使上有甚么不对于？”

“你看看，我就说一句，谁家弟子对师父如许？”

“他这个做事就不可。”秦凤仪道，“陛下打发他畴昔，我能不知陛下的意义么？我们头一天，我在大门口坐着，一个个的瞧着那些小家伙们，不叫他们带小厮出来。大皇子也要一起坐，那就坐呗。有些个刺头，见我不让他们带小厮，心有不平！我就拿大皇子来震慑了他们一回，说大皇子五岁识字六岁读书，向来不消内侍宫人奉侍，把大皇子夸了一通。那些小崽子们，一看大皇子在门口坐着，也不敢同我犟了。这个时候，堂堂皇宗子，应当说甚么？我是宗学的先生，刚那些小崽子在我跟前刺头，大皇子目睹的，他就应当训导他们几句，叫他们诚恳在学里读书，不诚恳的话就让我按端方惩罚。说这话，才有气度！他说甚么，你们今后都是宗室栋梁，莫要孤负君上期冀。你不晓得说的那些个话，还不如猫叫两声呐。”

秦凤仪点头，“你说的也有理。我在想着，一月收多少炊事费呢？”

秦凤仪说“畴昔”，外头天气不大好，正赶着秦太过分来看孙子，说儿子，“这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的，瞧瞧这天儿，说不得就得下雪。”

方阁老笑，“别贫嘴了，你不是在清算宗学，如何了？”

方阁老道，“你说，陛下的意义，是不是要你做大殿下的金刚呢？”

“那是，我能叫他们给告了？”秦凤仪道，“昨儿我才在慈恩宫把一群老娘们儿说了一顿，帮不上忙就算了，别跟着添乱，还把太后扯出去，那老太太六十多了，还着大皇子与我递话儿，叫我略松着些。她们晓得个甚么呀，我正立端方呢，就来扯后腿。另有大皇子也是，哎，耳根子软的像拿面捏的普通，老太太的话都听，还去跟我说如何如何，我都不美意义讲他。这是做情面拢民气的时候嘛，得等该立的端方立起来，再出一两件优容的事，宗室也就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