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仇杀婢女[第1页/共3页]

从她手上的薄茧推断，那户人家并不是非常权贵，可如此贵重的江陵丝如何会穿在她身上？另有她身上的金饰，都是上等的珠玉，特别是那对鸳鸯鸣玉，另有她簪上那颗龙眼大小的明珠，就是有钱也一定能买来。

一名蒙着面孔的黑衣人把她扯出来，一把揪上面纱，托起她的下巴，在月光下看了两眼，然後朝後面的火伴摇了点头。

半晌後，惊理从芦苇荡中出来，谨慎翼翼地拿着那隻摄像机，说道：“那两小我走得极快，奴婢只照到一个背影，不甚清楚。”

马车的帘子被利刃切开，一名戴着面纱的少女惊惧地蜷着身，躲在车厢的角落里瑟瑟颤栗，她双手抱着肩膀，冒死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

凶手是谁，受害者是?者是谁，启事是甚么？这些都一无所知。

後面那人眉头皱起，然後一点下巴，黑衣人鬆开少女，随即一刀从她胸下刺入，刀锋穿过肋骨，精确地刺穿心臟。那少女身材一震，软绵绵倒下。两人收起刀，随即消逝在芦苇丛中。

程宗扬一口气用尽，想暴露水面透口气，却被小紫拉住。她一手攀住程宗扬的脖颈，精美的面孔贴过来，吻住他的嘴唇，悄悄喥了口气。程宗扬胸中沉闷尽去，口中胸中充满了少女苦涩的气味。两人挽动手，静悄悄停在一片芦苇丛中。

程宗扬正在憧憬，衣角俄然一紧，被小紫扯着潜到水下。程宗扬从速闭气，一边睁大眼睛。

水面没有浮子，以程宗扬现在知觉的灵敏，鱼线上再纤细的颤抖也能感知。他闭上眼，享用着轻风的吹拂。俄然间鱼线一沉，鱼竿细细的顶端被坠得曲折下去，构成一个弯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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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笨瓜。”

一边是豪门素户的小婢，一边是华贵之极的服饰，中间这位蜜斯的身份显得扑朔迷离。比拟之下，那两名杀手的行动就留下太多信息——看到人被偷换，当即杀人灭口，明显是寻仇。杀人之後一芥不取，就更昭然若揭了。不会是盗贼，也不会是内里雇佣的杀手。目标明白，行动利落，只能够是某家的门客，或者部曲。

这少女既然能冒充仆人的身份，必然是那位蜜斯的贴身婢女。但能用得起江陵丝的富朱紫家，内宅的婢女也是锦衣玉食，手上别说茧子，就是粗糙一点也一定能服侍蜜斯。

夜色垂垂褪去，一缕微亮的光芒呈现在地平线上，照亮了青色的芦苇，金黄的田野，另有碧绿的河水。程宗扬坐在芦苇荡中，手里拿着一杆碳玄色的鱼竿，长及两丈的竿身顶端比芦茎还要纤细，上面垂着一根透明的鱼线。

能看出来的是那辆马车相称不错，另有少女身上的服饰，绝非普通人家，佩带的簪铒也代价不菲，腰间系着的一对鸳鸯鸣玉，足有半隻手掌大，玉质莹白津润，做工精美，价比黄金，不知是哪家的女眷遭此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