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虎哥刘四[第1页/共3页]
坐地虎拿起酒碗仰脖猛灌几口,抹着嘴巴道:“我那天是到孙老头的脚店去过。不过赌了几把便走了。”
折腾一圈,回到上汤已经是半夜。遵循程宗扬的经历,在六朝能够秉烛夜游的都不是贫民,普通布衣夜糊口根基即是零,这时候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卢景却表示,现在恰是游女的好时候。
程宗扬警戒地按住匕首,“五哥,不是你想抢吧?”
程宗扬不满地说道:“给我弄气度点不可吗?”
“啧啧!”程宗扬佩服地说道:“五哥,还是你门儿清。”
妓女与游女仅一字之差,做的买卖也大抵不异,倒是两种分歧的身份。妓女有官妓、私妓,共同点是都没有人身自在。游女则是无拘无束,打个比方,更像是幹的援助寒暄。
“这我咋晓得?”
“那小白脸是那里人?”
“不晓得。”
“那女子是镇上的妓女?”
“我那里晓得?”坐地虎道:“那些保护都凶暴得很,一出去就把不相幹的人都赶了出去。”
“这谁晓得?”
“回那里?”
“谁晓得呢?”
“哦,你说阿谁——後来那些保护就把我赶出?赶出去,关了大门。”
“找搞援交的小妹?这事儿我在行啊!”
“啥豪杰?”坐地虎不屑地说道:“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虎爷随随便便就赢了他几百钱。要不是有人来,非把他赢乾净不成!”
坐地虎瞪了他一眼,“我骗你何为?那晚有朱紫来,占了上堂。店里又都住满了,我不走莫非在院子里蹲一夜?”
程宗扬心虚地说道:“带刀行吗?”
“当日店里有多少客人?”
“总比你带的双刀强。有玉吗?君子佩玉,要不我再给你弄块假玉?”
那刘四来了兴趣,欠过身道:“莫非是青楼的粉头?”
“不晓得。”
“只要一种能够——那女子并非妓女,而是游女。”
那短剑鞘上镶金嵌玉,富丽不凡,可程宗扬接到手中却发明轻飘飘的,纯粹是个模样货。拔出来一看,内里的剑身乾脆是条涂了银粉的木片。
“後来我哪儿晓得?”
“你想让人记着你的模样,转头带着孩子上门认父吗?”
程宗扬牙疼似的吸着冷气,“这也太假了吧?”
“当时已经入夜,可那女子’一向闹着要归去’——若非住在近处,那里能归去?”
“虎爷哪儿熟谙甚么花啊?那小贱人一向闹着要归去,让虎爷打赌都赌不安生。”
“跟我来吧。”
“绣的甚么花?”
“为甚么关大门?”
程宗扬听出来了,坐地虎不是推拖,实在是一问三不知。像他那样的赌棍,一进赌场,眼里就只要滴溜溜乱转的骰子,耳里就只要骰子落盅的脆响,旁的半点都不放在心上,比郁奉文还不如,白搭了两人费钱买来的酒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