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寒而粟[第1页/共3页]

程宗扬看着这位技艺超群，品德却不如何样的丹青师，由衷说道：“你真荣幸，竟然投错了门。”

程宗扬盯着画面上仅余躯干的女子，心头翻翻滚滚，像是掀起惊涛骇浪，半晌他才吐出两个字，“人彘！”

“她们是谁？”

程宗扬没有再往後看，直接把画轴卷起，负手起家，望着白粉涂过的墙壁，平复本身的表情。自从传闻汉国的太后姓吕讳雉，他就当即遐想起那位被她炮制成人彘的戚夫人。吕雉对于情敌的手腕，能够说是古今第一酷毒。即便隔了两千年，仍让人不寒而慄。没想到换到六朝的时空，仍然有如许的悲剧。并且这个沦为人彘的女子现在还活着，乃至本身有能够亲目睹到她。

“小人不知……”

固然看不到两女的神采，但从她们的身材姿势，能看出两女已经被人调教得顺服非常。四周不管贫繁华贱，都衣冠楚楚，只要她们身无寸缕地任人抚玩。襄邑侯身边的美姬还笑着往她们臀间啐唾，纵情热诚两女。

程宗扬面无神采地往下看去，眉头顿时狠狠跳了两下。

毛延寿吞吞吐吐地说道：“然後便叮咛，拿那两名私妓宴客……”

而吕不疑生性谨慎，得知此事，当即派出门下杀手，将脚店的孙老头一家尽数灭口。以是上汤的事情产生在八月初九，脚店失火却隔了一天。想必第二天吕不疑才得知胞兄的所作所为，设法弥补。但当天在脚店留宿的客人已经四散，此事触及宫闱秘辛和吕氏的**，一旦泄漏就是一樁天大的醜闻。吕不疑即使位尊权重，也不成能通过官府手腕去清查线索，不得已才找到居住洛都的阳泉暴氏，暗中查访，一起杀人灭口。

襄邑侯披头散髮地走到栅栏边，一边旁观，一边大笑。那女子闭着眼睛，嘴巴痛苦地伸开，光亮的**上沾满污物，被几头黑猪挤在中间，在泥浆里挣扎爬动。

程宗扬俄然指着画上的襄邑侯道：“他说了甚么？”

毛延寿乾笑道：“家主再看便知。”

“是吗？”

毛延寿小声道：“是。”

“舌头呢？”

画上呈现了一隻木桶，有半人高，被一名戴着铁面具的死士从车上搬来，横放在襄邑侯脚边。

毛延寿怔了一下，然後道：“襄邑侯仿佛在等甚么人，那人一向没来。襄邑侯有些活力，嘲笑着说了一句’野鸡也想变凤凰？便是真当了凤凰，也不过是我吕家的贱奴！’然後便……”

“小人听到旁人骂她们贱婢，多数是府中的私妓。这两女不知为何冒犯了仆人，被带到此地让人热诚。”

襄邑侯转怒为喜，抬脚一蹬，木桶一起滚了出去。箍桶的草绳倒是鬆的，被那名死士?死士踩住。木桶滚出数丈，草绳已经放到绝顶。店内的老妇翻开木栅，木桶撞进溷厕旁的豚栏内，没有效胶粘过的桶身立即散开，从内里滚出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