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第1页/共5页]

人徙解了中衣，勾了嘴角也笑道：“身上的伤都被抹了药，更何况这布――”轻拍胸前，“已换了新的，再加上你身上都是药味，长得也像大夫。既知了我的秘闻，便把那公子去了罢。你可跟我讲讲，那孙奶奶，如何会救了我？”

忙回了头看时，见是椅子上打盹的中年男人，慈眉善目，五官俊朗，声音暖和。那人拿过茶壶就要出门，人徙忙道：“不必了，我已经喝过了。感谢这位先生。敢问这位先生，你但是救我的大夫？”

陈忆一愣，随即将茶放下，眉间又聚了些忧愁。半晌才悠悠说道：“大冷的天，还在地下跪着做甚么？起来罢，你给我糊好了鹞子，要我如何谢你？银钱？衣服？都使得。”

印中怔了一怔，实在感觉这孩子病着的荏弱模样跟现在判若两人。随即又笑了笑将孙氏救她一事盘托出，只说孙氏出于善心，其他只字未提。“小的名叫印中，是孙奶奶的侍从。孙奶奶叮咛，还得先叫您公子。不但为了您本身。这事如果皇上晓得了，您是罪上加罪。还是欺君之罪。”

陈忆见她手矫捷，行动又干脆，不由奇道：“敢情你是鹞子铺的小伴计罢？”

待人徙看清她的面庞及听到她这一调子笑般的称呼后，满身严峻得转动不得，低头看本身穿戴陈旧的中衣，想抓过床头的衣褂快快披上，又感觉不当，连悄悄喘了几口气，才假装无事普通行了个礼，轻声道：“请娘娘安。不知娘娘来此，小生冲犯了。娘娘但是来寻孙奶奶？小生也未见过她。”

一看到是他，人徙眉毛都皱了起来，眼睛里排泄怒意来。她见他们进得茶馆去了，悄悄跟上去，从门帘缝中看，只见李邦彦同一名大人在窗户边坐下，不由心中一喜，溜到窗户边的墙上，将耳朵切近纸糊的窗户，说话声恍惚不清，听得只字片语。看看天已黑透，室内却灯火透明，便壮了胆，从窗户角落挪近，半边脸几近靠在了纸上，这下听得个*不离十。

“说是隔墙耳，你我不过当职回家路上喝口热茶罢了。李大人谨慎过分了罢。”梁师成喝了口茶笑道，“话说这两日，成日家的忙些甚么？政事堂中不见李大人多时。”

“王黼受官家宠嬖多年，你和他对了头儿，怕是费事。只你们这反面，也太久了些，大师都是朝廷重臣，相互担待些个，不万事大吉。”

“梁大人如此称兄，下官可担待不起。”李邦彦拱了拱手道，“越是坐在堂皇的处所，越是不惹人重视。回回暖阁中去，才招得隔墙耳。”

“不等闲，本日如何？若不说欢畅了，梁大人你和王黼平日通气，这一回害了我要如何？我可知，梁大人本身家就能走到他家去，那角门我可记得！”

人徙口渴得不住，便悄悄下床，走至屋中间的圆桌旁倒茶来喝。虽是冷的，也顾不得，连喝三碗，遂觉舒坦些。刚放下茶壶，一个男声惊了她一跳：“人徙姑――公子，不要喝冷茶，等小的去跑堂拿热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