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第1页/共5页]

‘朕但是皇上。你想要何犒赏？’

“秋兰？”徽宗喃喃念叨，十五年前的一些事情恍惚地记了起来，想到确切有这么一个女子。十五年前阿谁夏夜，本身在过后含混地问她要何犒赏。

贴身的小寺人想去接，皇上自去接了来放在灯下瞧，更加吃惊，因锁眼处仍清楚地篆刻着本身名字的篆体，极小，却还是影象中那模样。

“是的。陛下顾自看了很久，想必心中必有些浮动。”孙氏回道，“自打第一目睹她，我便感觉那里见过，厥后才想起，长的实在像陛下小时候。陛下见她时，想是她穿得过朴实，陛下又不在乎，便忽视了。本日我将陛下做端王时的王爷服命她穿上，公然陛下一见便看住了。陛下应记得，陛下被封端王时，恰是十四岁，跟她现在差未几年纪。当时的陛下因为做了端王而欢畅，还请画师画了像，陛下对那张画像但是非常喜好呢。”

孙氏瞪了他一眼道：“急性。”随即又对人徙道：“孩子，陛下不得闲，但陛下顾虑着你，叮嘱你先歇着，明儿一早必有事找你。先用饭罢。叫你娘过来坐，别悲伤了，今后可大好了。”

秋兰正要答复，小丫环打起帘子，一个小侍从边往桌子上摆饭边往身后说道：“孙奶奶，人徙少爷说要碗鸡蛋面，小的忘在了锅里，小的这就去取。”

人徙一看，是主事费长山，忙笑着拱手道：“费叔好？”费长山忙弯了腰喘道：“爷别开小的打趣，小的不敢。爷从速跟小的走，您一出孙奶奶门，皇上便差小的找您去了，扑了个空。”

身下的女子一惊，半晌才小声说道：‘要你一件贴身的东西留个记念罢。’

徽宗点头，感喟一回，道：“朕实在不是成心。”想起梁师成来，便又作肝火，“朕好久没有清算朝政了，竟然狼藉至此！若此番没有妈妈，这孩子因我而死，这要如何？”

且说人徙出了门子便眼晕，这边一条大长笔挺路，这边也是一条大长洁净路，路旁都是花和树，隔着树影儿才望得见房舍，皆是红砖亮瓦，一色的高墙楼围。低头细心想了想，若没个目标，恐是要转晕，撞见了人怕是也要丢丑。不如想个确切处所儿，叫这俩小子带路罢。想着便说道：“你们可晓得陈娘娘住在那里？”

“娘！”人徙一把抓住娘的手，眼泪也掉出来。随即一把抹掉，含笑道：“儿子一夜策画着天明去请娘，谁晓得睡迷了。娘的病可好些了？是孙奶奶请你来的？谢过她没有？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娘，为甚么要走？”人徙慌道，“眼下还不知要有何筹算――”“听你娘的。你有筹算，陛下应么？坐下吃你的饭。”孙氏打断她，随即面向秋兰道：“女人不必多礼。女人的心愿，自会应了。你刚说的话，我都承诺了。这孩子，我喜好着，定会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