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命运时然[第1页/共3页]

废帝一日不归封国，阿阁大平座上击剑，便一日无定论。若废帝俄然开口。言，乃大将军行刺在先。董重必与蓟王联手，扑杀何氏满门。

汉之罚金，虽载于律令。然绝非上古时所定，此等小数量。

“臣觉得，可行。”不料永乐少府杨彪，却先开口：“如太皇所言，国中藏奸，国主难辞其咎。蓟王虽未裹挟此中，然亦涉有连坐之罪（注①）。汉律：‘诸侯有罪，傅相（王傅、国相）不举奏，为阿党（翅膀）。’可为类比。”

董重撇了撇嘴，又看向杨彪。

“唉……”何进方才觉悟。

“十亿大钱，蓟王出得起。”

“依太皇之意，当罚铜多少？”董重忙问。

“当罚十亿……如何？”太皇董太后狮子大开口后，又不免心生惴惴。

太皇董太后，开价十亿。足见此事，绝非“小罪”。

杨彪尚未出永乐宫。罚铜免罪的动静，已传到西邸何太后劈面。

董严峻喜：“臣，亦如少府所言。”

若非神上宗师翅膀。能给蓟王之科罪，量刑便轻去太多。皆可用罚铜抵罪。

“臣，已尽知。”何进闷声抱拳，委曲退下。

太皇董太后，心领神会：“换言之。国令有罪，国主除奸，便不是翅膀。”

五罚，便是指五种可罚金抵罪的规定。上古以铜为贵，故罚金即罚铜。《国语·齐语》：“小罪讁（zhé）以金分。”

太皇董太后，自帘后言道：“蓟国除奸，诸君有何高见？”

待收起哭声，太皇董太后问向杨彪：“少府觉得，蓟王与此贼，可有轻易。”

杨彪起家奏对：“世人皆知大贤能师，妖贼张角。不知有墨门钜子，神上宗师。传闻此人已病入膏肓，光阴无多。本可不必张扬。然蓟王却命摆布国相公判，比二千石以上重臣列席。足见嫉恶如仇，明以照奸。”

“哼！”太皇董太后，嗤鼻言道：“骠骑将军何其小器。”

多，因事因人而异。

“此贼毒杀王美人，行刺先帝。又险害陛下于阿阁。”太皇董太前面沉似水：“如何能轻饶。”

“绝无万一。”何太后决然挥袖。见大将军怏怏不乐，何太后又柔声劝道：“我儿尚未元服，由太皇垂帘监国。大将军即便在侄儿面前，据理力图，愤而抗辩。帘后太皇窦太后，又岂会令大将军如愿。”

“臣……”大将军耳根一搐，百感交集。

“臣……”何进盗汗直冒。

“这……”董重不敢接话。

“何太后，但是少帝生母。”董重苦笑：“先时，蓟王上表，举杨少府为太傅，便有保全董氏之意。少帝元服亲政后，当以太傅录尚书事。再有臣从旁帮手。尚能与何氏一较是非。如若此时与蓟王反目。董氏灭门矣。”

“太皇明见。”杨彪再拜。此条汉律，可谓言简意赅：蓟王不是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