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三岁见老[第1页/共3页]

直到换回本声，女刺客终究确信。堂内老者，恰是多年未见之父亲：天师道祖师张道陵次子，张机，张安子。张道陵宗子，张衡为二代天师，称嗣师。次子张机，醉心奇门遁甲，构造诸器。行迹飘忽不定，人称“二嗣师”。

夏馥又道：“如族中长辈所言，四篮梨，另找三人足矣。然火伴却有五人。不管分与谁，剩下二人皆有牢骚。五人均分，皆大欢乐。麒麟子诘问：‘究竟多少。’便是考量弃取。人数若多，当另想它法。此，便是弃取有道。”

“先前，命教中相者，用心放出风声。介弟夏静，果追来涅阳市中。与我劈面不识，闻我出声，方才相认。我避不与语，介弟追至客舍，与我共宿，未觉有异。天明时，不告而别。猜想，此时介弟已归。”张机实言相告。

“三十三梨，各取其一分五人。破钞一成过半。”张机打趣道：“如此代价，麒麟子自当舍得。”

夏馥略作考虑，笑道：“除晓天下大患。亦通情面油滑。更宝贵者，弃取有度。过犹不及，自取其祸。”

闻东厢咳声阵阵，老者忙除屐入堂。见堂前汤药已煎毕，取陶碗盛来，捧到榻前。

“奉告楼桑令。便说，孤不日北上，船入白湖。巡查楼桑、西林二邑。”

“喏。”赵娥不疑有他，这便领命。

榻上高卧之人，恰是夏馥，夏子治。再看捧药老者，亦满面烟炭，形貌毁瘁。一时竟不知其身份。闻其声，方知是张机。

在正阳亭前下车。入里道，排闼进草庐。

族长随口答曰：‘约莫三五人。’

“麒麟子，当真如安子所言，乃三兴之主乎？”夏馥问道。

张机言道：“时不过3、四岁，便有此主意。今虽未及冠，已是翩翩少年。少复祖爵，又增封临乡侯。三百里食邑，活民百万。田租赋税，只取不敷三成。”

“噤声，且堂内叙话。”此声似曾了解，却不是父亲。女刺客箭步流星，飞身入室。

刘备将贾诩手书，细细读完。再经沉思熟虑，终是确信。

排闼视之，院中统统仍旧，松下却多新冢。

出门与车队汇合，奔赴林虑山。

大雪封山前，老马轻车再入林虑山。

时不过三四岁。便知‘天下大患，唯是不均’。”

“子治故后，世上再无张机。”张机回拜。

跟随刘备最久的首批绣衣吏，便是顺阳卫。也是拱卫王都，刘备最为信赖的亲信。

“然也。”张机欣然点头。夏馥体虚气弱，不能久坐。张机遂扶他高卧。

“存亡有命，勉强不得。”夏馥欣然一笑。

反问：‘卖梨处可有别人？’

篱笆青松，草屋三间。

“子治且放心静养。”张机安抚道：“你我一见仍旧，尚未纵情，焉能舍我而去。”

麒麟子又答：‘四篮余一，或用五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