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任重道远[第1页/共3页]

“唉！”多年来互以兄弟相称，早习觉得常。称呼不改。

贾诩欣然点头：“奉先久居边郡，随性而为，常无拘束，不知民气叵测，笑中藏刀。鄙谚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厚礼相赠，必有所求。奉先殿前射戟，名动京畿。为人谛视。今又居高位，守禁中。任重道远，莫过如此。当恪失职守，切莫因小失大。”

“末将服从。”贾诩此举，必有深意。吕布虽不明以是，却欣然领命。

蓟王一日，看尽世态炎凉。

此言一出，引瞠目无数。再细想，又各自扼腕感喟。蓟王部下包涵，行仁义之举，竟被董骠骑，趁机立名。

吕布汗颜：“末将忸捏之至！”

“大哥。”一众兄弟，皆出人头地。

翌日凌晨，蓟王命门下督郑泰，门下主簿孙乾，各乘王驾，携名帖，拜访董骠骑及何车骑。

“谢右丞不罪之恩。”吕布心悦诚服。

“正闲来无事。”吕布照实作答。

转入琼台里，勒马府前。正见成廉、宋宪、侯成、郝萌、曹性，打马而来。

心念至此，吕布忽生一丝怯意。五原边郡的保存法例，与洛阳京畿，大相径庭。蛮荒与文明之差，恐非人力可及。

说完，贾诩又将珠匣推回：“戋戋龙睛珠，又岂能拉拢奉先之心。”

一夜无话。

“此言在理！”世人纷繁抱屈：“莫非，右丞见大哥殿前射戟，天下立名，恐难调派，故行摧辱。”

“出来说话。”吕布笑道。

昔日肮脏不敷夸，目前放荡思无涯。东风对劲马蹄疾，一日看尽洛阳花。

待各自就位。吕布言道：“先前去国邸，拜见右丞。右丞让我暂代钱堡主簿一职。诸贤弟，可知其意？”

蓟王所用，必定流行。蓟商已闻风而动。随海市顺下三南，寻访名产。

蓟王天之宠儿，万众谛视。先赴二宫太皇家宴，自是理所当然。然紧跟入曹节别馆，足见一斑。时人揣摩体味。蓟王乃出安抚黄门之意。黄门为禁中鹰犬，汉室家奴。蓟王此举，亦不见外。至于明日赴那个之宴，则是关头。

“然也。”贾诩笑容可掬。

杜氏并邹氏二美人，年满十八，天香国色。红袖添香，素手研墨。香名“百濯”，香气沾衣，积年弥盛，百浣不歇，因名曰“百濯香”。砚名“端溪”，石质细润，发墨不损，呵气可研，虫蚁不蛀。因产自苍梧端溪县，故名之。

请二人登船赴宴。

人后虽各自鄙弃，却又纷繁携重礼登骠骑府，人前交友不提。

不急安寝。先入书阁，批复公文。

不患寡，只患不均。又谓寡义廉耻。正如吕奉先所言，当“先知耻，而后勇”。如何方能知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如此甚好。”贾诩言道：“钱堡赀库，尚缺一主簿。不知奉先可愿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