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阵前反水[第1页/共3页]

谓“攻城拔寨”。一个“拔”字，道尽攻砦之妙。比方虎口拔牙。击破襄阳水军，再肃除水砦。方能抢滩登岸。乘胜追击，霸占襄阳，指日可待。

命麾下四校，打扫疆场，收拢降卒。孙坚入营升帐。

目视黄祖，丢盔弃甲，披头披发。

青铜钩拒，铁壁铧嘴，迎头相撞，冲犁栅墙。

栅墙百孔千疮，轰然坍塌。战至中午，水砦已破。见败局已定，黄祖欲横剑自刎，却被麾下搏命救下。裹挟逃往岸上大营，不料却被迎头一阵乱箭射回。

蒯良答曰：“孙坚『轻浮果躁』，必『陨身致败』。今连战连捷，轻而无备。明公再谴黄祖出战，孙坚必蔑而催讨之。只需伏兵险地，待孙坚轻骑追至，顺发落石，必脑迸而亡矣。”

然孙坚坐拥飞云巨舰之利。若被其窃据半壁州境，特别江陵乃造船重地。此消彼长，长此以往，举州必为其所得。

襄阳大营，中军大帐。

“将军明见。”二人赔笑。

刘大要沉似水。

“约稀有万之众。”蔡瑁又答。

黄祖虽中人之姿，屡战屡败。却忠心护主，远非蔡瑁、张允之辈可比。

蒯良答曰：“江陵沦陷，乃因兵少。猜想，孙坚必出奇谋。秘遣江东健儿，乔装改容，趁黄射不备，窃据城池。故卑贱窃觉得，虽是精兵，当不满千众。换言之，唯有恪守，有力驰援。此路兵马，不敷为虑。且南蛮校尉，不日当泛舟渡江。命其先据津乡，再围江陵，如而后顾无忧。只剩孙坚一起兵马，孤军远来，又三战三捷。必生轻敌之心。”

刘表又问：“黄祖当作何用。”

见局势已去。蔡瑁、张允，五花大绑，开门纳降。先保住性命，再百口小不迟。猜想，刘景升，忠诚父老，必不会侵犯。再者说来，蔡氏乃荆州大姓，举足轻重，必不会等闲问罪。故二人这才有恃无恐。

忆此处山川，刘表这便佩服：“依计行事。”

不成。

孙坚不置可否：“既有万五兵马，何故不战而降。”

如前所说，木栅砦墙前，遍插尖木如虎落。水下亦藏暗桩，停顿战船。船只若要通行。唯先将尖木暗桩，悉数肃除。方能抵近楯墙。正因水砦坚毅，且顺风无从放火。故黄祖窃觉得，据险恪守，另有一战之力。

“禀将军，已逃襄阳。”蔡瑁答曰。

稍后赤壁之战，东吴主降派，亦占上风。究其启事，便是世家大族，好处弃取，背后作怪。更何况，此时军心不稳，民气未附。

于荆州王谢大姓而言，刘表和孙坚，何人主政，并无分歧。史上官渡后，曹操势大。举兵二十万南下，荆州披甲十万，大小战船数以千计，却不战而降。

“黄祖安在？”

刘表叹道：“江东猛虎，不成力敌。今已渡汉水，不日从戎临城下。更加江陵沦陷，腹背受敌。何去何从，主簿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