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3 龙向天飞[第1页/共3页]

“姐姐所言极是。”刘备悄悄点头：“再拖，恐难生养。”时下当属晚生晚育，再拖便成大龄产妇。

“小弟子嗣三百，有何所惧？”长姐笑问。

“喏。”凡豪杰，视神鬼，皆类似。刘备之心，郑泰自能体味。

群仙当中，刘备只想见水镜先生一人耳。

侍寝虽有定员，却无定属。只因各信有期。换言之，虽夜幸七妃，却无牢固人组。“一复生，二回熟”。一来二去，相互坦诚相见。再加夫君一视同仁，天然心无芥蒂。

“门下署长令，类同侍中祭酒。乃门下之长，秩比二千石。”刘备又答。

水镜先生笑道：“月前，老朽曾往荥阳探友。席间与子慎了解。言及《左氏春秋》，颇多同感，故相谈甚欢。”

先人诚不欺吾。

侍寝名册，常换常新。再加蓟王常常兴趣而至，亦多出人意表。然总归是泽被后宫，肥水不流外人之田。

“阳翟司马徽，字德操。号‘水镜先生’。颍川名流，为人清雅，学问博识，有知人之明。精通道术、经学、奇门、兵法……”左国令士异，滚滚不断。常日惜字如金，可贵在蓟王劈面，说这很多话。

富不过蓟国，神不过蓟王，仙不过蓟妃，美不过蓟宫。

本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大殿，一时落针可闻，氛围难堪。

宾主落座。

服虔自居臣席，俯身施礼：“荥阳一别，意犹未尽。知先生到访，臣恨不能插翅来见。”

司马徽与服虔，下阶恭候。以礼相见，引王入室。

当真，只是机遇偶合。还是说……

“臣在。”

与蓟王对坐而食的王妃，不由莞尔：“国令亦有崇拜之人乎？”

餐毕。

无百官在场，郑泰可落座正位。类比三独坐。

长姐笑道：“正因后继有人，故小弟不慕长生不老。”

本日亦不例外。

五日一朝，雷打不动。便是无朝之日，刘备上午亦会亲往正殿理政。若事发告急，二位国相可随时入宫面奏。蓟王酌情专开朝会，传命都城内肱股重臣与会。下午则返宫中，入藏书阁核阅公文，或研读名篇佳作，百官贺帖。日日不缀。

宫妃纷繁前去东宫，哺养季子。刘备则往正殿，朝会群臣。

见刘备低头深思，有失礼之嫌。服虔正欲起家轻唤，却被水镜先生抬手所止。

正殿内，郑泰等门下署吏，列席作陪。无家臣时，私臣可就近落座。若遇摆布国相，或王傅黄忠等重臣入内，再移位侧席不迟。侧席、正位，以摆列整齐的立柱为分界。相邻立柱之间，常置帷幕竹帘，豆割表里。内里为百官正位，帘外及墙，乃称侧席。

本觉得会妥妥婉拒。岂料水镜先生笑问：“不知王上，欲授老朽何职？”

“咕咚！”闻此言，服虔已全然顾不得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