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蒋干遗书[第1页/共3页]

董太皇之以是敢暗携圣旨，重返云台。正因笃定，少帝必不能知。先前之以是命董承大张旗鼓，出宫传书。便是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喏。”

“何有此言？”董太皇反问。二戚被捕，翅膀尽去。洛阳兵马皆握于少帝之手。董太皇若要行废立之事。必有权臣大力支撑，不然断难如愿。放眼天下，唯蓟王能当此大任。

便是身后两名游缴，亦各自防备，捉刀施礼。大汉名臣，自当礼遇。

少帝亦得密报：“《起居遗诏》或已入蓟王门下主记之手。”

送董太皇入酒家安氏精舍，宫女单身返回不提。

史夫人言道：“蓟王主记，掌门下流缴，集洛阳传闻。位卑权重，行迹隐蔽。先前只闻其名，未知其人。彻夜忽入长信宫，然各处城门动静全无。足见一斑。”

蒋干言道：“我主曾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返国就藩，远在千里以外。洛阳八关锁固，易守难攻。即便我主勉为其难，奉此遗诏，行废立之事。陛下又岂肯等闲就范。诚如我主不肯轻起兵器，攻伐南阳。只因‘卑不谋尊’也。”

“蓟王门下主记，受命而来。”蒋干答曰。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少帝寂然坐榻。

正因悉知内幕。故表示二游缴屏气凝神，万勿轻动。待缓缓环顾大殿，蒋干这便旁若无人，走到一名小黄门身前站定。四目相对。而后跪坐身前，悄悄翻开小黄门掌心，用指尖写下一行笔墨。

待蹑手蹑脚，下一层大殿。殿内小黄门闻声昂首，眼眶尽起白瞳。与先前蟾宫折桂馆内小黄门一样，皆天生目盲。传闻自桓帝时便如此。明显是成心为之。

蒋干缓缓放下千里镜，冲身后游缴言道：“依计行事。”

少顷，另有健全小黄门入殿。目视蒋干，不慌不忙：“你是何人？”

“喏。”

“妾看一定。”史夫人欣喜道：“卑不谋尊，疏不间亲。蓟王终归是臣。陛下乃是君。即便得《起居遗诏》，然陈年旧事，真假莫辨。蓟王岂能自食其言，大逆无道，擅立新君。”

与此同时。

幕府中庭顶阁，大平座。

“闻足下‘博达营私’且‘善为风角（谓候四方四隅之风，以占休咎也）’。”蒋干言道：“本日一见，名不虚传。”单从这声感喟，蒋干便知，吴伉已会其意。

蒋干再登阁楼，入暗门自去。

蒋干将书囊取出：“幸不辱命。”

董太皇大喜接过，取书视之，美眸骤亮：“公然废长立幼！”

“来人。”环顾蓟王寝宫，董太皇一声低喝。

少顷折返。将一书囊，双手奉上：“圣旨在此。”

又入密室，与董太皇相见。

“速引朕一见。”

“启禀太皇。”待董太皇一气呵成，直抒胸臆。蒋干面露愧色：“此事恐难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