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匹夫无罪[第1页/共3页]

陛下泛舟出游，不知所踪。不等日落，已遍传京师。乃至于北宫大火，竟无人顾及。洛阳百姓，驰驱哭号。惶恐失措，可想而知。皆弃家而走，拥入函园。

一夜无话。

“诸位，意下如何。”孙坚又道。

“二弟远遁，再无掣肘。不日蓟王雄师将至。何去何从，将军当持久。”史侯心中挫败，可想而知。

张济答曰：“乃益州刺史，刘焉次子。”

“这可如何是好。”张济叹道。

帐中亲信，屏气凝神。

徐盛、宋谦、董袭、贺齐，久随孙坚，南征北战，忠心不二。宗子孙策，更不必避讳。

不料董侯远遁，无从禅位。分歧礼法，贫乏仪轨。仪制不成而事无成。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史侯先问。

“也罢。”孔殷间，孙坚亦无良策。先妥当保藏，待觅得良机，再交不迟。

“朕，在此。”不等张济答话，史侯已自出阁房。

各自落座。

“然也。”刘诞亦无埋没；“乃奉父命，请廷尉入巴蜀。同谋大事。”

“阿父明见。”孙策抱拳出列。

“阿父，当作何为？”孙策毕竟幼年。见孙坚久坐无言，这便出声相问。

“刘诞？”史侯似有耳闻。

先声夺人，刘诞又娓娓道来：“汉中‘杜褒斜之险，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扬’，故‘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取其地，足以广国；得其财，足以富民’。高祖以汉中为基，立四百年煌煌天汉，既‘汉中开汉业’也。”

“闻汉中，今为五斗米师张鲁所据。”张济言道。

“御史所为何来？”毕竟同殿为臣。且刘诞又出身宗室，其父刘焉，曾居宗正、太常等要职，外放益州，亦是封疆大吏。故很有来往。

“喏。”刘诞答曰：“阿父欲迎王上，汉中称帝。”

“二位免礼。”史侯笑问：“朕之行迹，御史何故知之。”

心念至此，史侯遂正色道：“愿闻其详。”

“王上，何故知之？”刘诞反倒惊奇。

北军大营，张济等人，后知后觉。所谓“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洛阳已成废都。

“然也。”刘诞亦不做坦白：“乌合之众，不敷为虑。廷尉麾下数万西凉兵马，此入巴蜀，当一战而胜之。”

传国玉玺，居中安设。

刘诞答曰：“帐中主位空悬，廷尉侧坐。下臣，如何能不知。”

前功尽弃，张济闲坐无言。史侯来时，竟也无动于衷。

翌日。

“服从。”张济略作考虑，亦有所悟。

孙坚亦觉悟：“此物，恐陷玄德于不义。”

“拜见张廷尉。”便有一人，长揖入内。

“长安可乎？”张济忽问。

“御史真乃足智之士也。”史侯笑赞。

稍后又闻，袁绍拔营。东郭粟市，粮草皆空。张济幡然觉悟，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