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3 另有所图[第1页/共3页]

潜入馆舍。暗中投帖，于国相骆俊相见。

“袁术，『季世奸雄（注①）』也。”骆俊答曰。

陈都城陈（县）。“（滎阳）有狼汤渠，首受济（水），东南至陈（县）入颍（水）”，（颍水）于颍口“东入淮”。狼汤渠，一作“浪汤渠”，又作“蒗荡渠”，省作“渠水”。便是鸿沟水，下流渠段。

袁术命令，宽进严出。凡营中将校，日出而练，日入而息。无令不得擅离。稍后，故伎重施。遣主簿阎象，冒充船商。率船队渡海，经下邳国淮浦县入淮。再经颍口转入颍水，上逆狼汤渠，泊于陈县。

“愿闻其详。”陈王宠眼中鄙夷，一闪而逝。蚍蜉亦敢妄言。

袁术笑答：“‘韩信将兵，多多益善’。繁华繁华，于建昌侯。亦多多益善矣。”

曹操倒是，说到做到。便是与袁术，最大分歧。

袁术手指颍水入淮处：“颍口羊石城，何人拔之？”

刘宠得报，深思不语。

“建昌侯张闿。”袁术言道。

“然也。”袁术答曰。

“‘上不敷以顺明王，下不敷以和齐百姓’。”复述荀子名言，陈王宠笑道：“此等庸主，见之何妨？”

“闻，人称曹孟德‘乱世枭雄’。不知与袁公路‘季世奸雄’，有何分歧？”陈王宠求问。

帐中诸校，面面相觑。纪灵又问：“今陛下定都南京。江东尚未克定。明公何故北进？”

纪灵这便觉悟：“明公欲光复寿春。”

淮泗诸王，皆以陈王宠为首。陈国若亡，诸国皆乱。再难勠力同心。恰逢吕布、曹操，兖州鏖战。甄都伶仃，王太师故意有力。

至于如何行事，绝非袁绍帐中所言。

张闿不敢怠慢，披甲划一，入大营相见。

“‘令媛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袁绍言道：“今为万户侯，如何肯轻身赴险。”

张闿虽受封建昌侯。仍将本部兵马，营中待命。毕竟国事为重。

“取图来。”与主簿阎象，四目相对。袁术必另有所图。

除此以外，乱世与末日，亦不成苟同。

“贵使免礼，赐座。”陈王宠如沐东风。

“车骑守备牛渚，不成擅离。”此事凶恶，袁绍自不肯自家兄弟，亲力亲为。

“正因汉室宗亲，故才以传国玉玺相馈。”袁术早有万全之策：“私受神器，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死又何惜？”言下之意，因私纳传国玉玺而亡，亦是天罚使然。非二袁等，人臣之罪。

“谢王上。”阎象称谢落座。

“卑贱在。”张闿抱拳。

“可愿与我同业。”

“灭刘繇乃其一，攻陶谦乃其二。”袁术目中，野火燎原：“夫，立于世，岂仰人鼻息。”

“何人可为刺客。”袁绍再无所虑。

少顷。便有主簿阎象，趋步入殿：“下臣，拜见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