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暗通款曲3[第1页/共6页]

“不敷十人。”梅殷低声说道，“陛下本性结实，只要群臣在旁，必然各式奋发。”

乐之扬看那泥猫，但觉眼熟，回想起来，竟与河边女子的猫儿有一些神似，但听秋涛又说：“本派行事，不为世俗所容。为免你遭到连累，今晚之事最好忘记。”

他前倨后恭，乐之扬只觉好笑。梅殷也说：“道灵仙长，冯公公说的是，陛下亟会旧友，只怕担搁不得。”乐之扬只好说：“好，我去尝尝。”

梅殷面露欣喜，躬身说道：“老神仙一言万钧，必不失期。”席应真微微一笑，又说：“驸马爷不必担忧，宦途险恶，本源就在于一个‘权’字。老道我能活到明天，满是因为阔别权位之争，从不干预任何政事。这一次，当然不会例外。”他说得直白，梅殷面露难堪，讪讪一笑，瞅了瞅乐之扬，眼里闪过几分疑虑。

梅殷变了神采，忙说：“这是天子之家，分歧平常百姓。诸王枝叶渐繁，尾大不掉。都城当中，诸王翅膀遍及。太孙仁慈之主，非有奸雄之才，陛下病情传出，必然风生浪起，不成清算。”

冯寺人笑道：“既是老神仙的仙童，又有梅驸马的包管，某家另有甚么不放心的？”说完招手开路。乐之扬悄悄松了一口气，心子狂跳不已，偷看席应真一眼，老羽士闭目端坐，静如止水，乐之扬见了，心境稍稍安静。

席应真看他时许，忽而笑道：“梅殷，你是怕我看出陛下的病情，奉告燕王和宁王吧？”

梅殷见他神情自如，不卑不亢，没有一丝一毫的奴婢之气，心中悄悄惊奇，笑着说：“那里话？老神仙看人一贯不差，你是道字辈，也算是燕王、宁王的平辈，少年得志，足见风骚。”

“师弟可来了！”道清迎上前来，拉着他的手笑道，“方才接到圣旨，万岁洪恩，派人来接席真人入宫一聚。”

梅殷沉默半晌，叹道：“为臣以忠，不敢轻易旁观。”席应真有些惊奇，问道：“莫非陛下拜托你了？”

乐之扬吓了一跳，忽听席应真说道：“我痼疾甚深，不时发作，除了道灵，别人不知挽救之法。贫道倒不怕死，但在陛上面前出丑，实在叫人忸捏。”

“宁国驸马？”席应真微微皱眉，“他来干甚么？”乐之扬笑道：“我也不知，道长你能走路么？”席应真叹道：“只怕不能。”

乐之扬出门奉告世人，冯寺人和梅殷不想席应真病重至此，均是面面相对。道清唯恐席应真不能进宫，失了帝王之宠，忙说：“小事一桩，贫道顿时安排肩舆。”

席应真一睡难醒，乐之扬也拿不准他何时复苏，便说：“老神仙确有不适，长年昏睡，潜养精力，至于何时醒来，我也不太清楚。”

席应真叹了一口气，涩声说道：“现在诸王当中，燕、宁二王兵力最强，恰好他们又是我的门徒。太孙如有体例，必然不肯陛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