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刻意而为[第1页/共3页]
传闻自她进门,诚王便离京,而后,这位传闻中率性妄为的前诚王妃也一度随之而销声匿迹。
说罢,他微凉的薄唇印上她光亮饱满的额头,在她精美的眉眼和挺俏的鼻尖流连。
传闻,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屋中的女子一尸两命。
夜色中,全部京华苑一片喧闹。
方明轩还晓得,她就被安设在京郊,那处起火的别苑。
他并不言语,那双湛黑如墨的眼眸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她,让人读不懂,究竟上柳明溪从未真正读懂过他。
柳明溪所住的天井,正屋中间有片荆桃树,春季的时候落英缤纷,想必会极美。屋后另有一片罕见的墨竹林,想来隆冬的时候这里也会很风凉。
方明轩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委曲,明溪也就是柳明溪,前任兵部尚书柳江龙之独女,十三岁的她一意孤行,自荐床笫嫁给诚王。
这大功德产生在他们身上,却显得如此讽刺。
方明轩生性淡泊,不爱功名。
窗边可供安息用的软榻上铺着洁白狐裘,屋中镂花铜镜,白玉妆台都一应俱全。
柳明溪一惊,他们都如许了,他竟然另有表情和本身同床共枕?
试问,有谁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赵政霖的地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脱手?
赵政霖揽住她肥胖的肩头,又听到他声音嘶哑道:“本王并没有健忘,天气已晚,我们安息吧。”
烛光中,她扫视了一下这间住了几日的屋子,这屋子既宽广通透又精彩富丽。
究竟上,若不是用餐时候,她几近见不到任何人影,这里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本来也没甚么,可她竟然是被热醒的!
只不过,事已至此,她又何必再纠结?
京华苑明面上不过是处稍大些的庄园,乍看这一片粉墙黛瓦,亭台楼阁,美则美矣,表面倒也算不得打眼,但是内里白玉为墙,金粉为漆,极尽豪华。
方明轩独坐镜芳居的陆院中对月独饮,他不时对着空落第杯,口中念念有词,“明溪,来和我喝一杯!”
柳明溪的身子较着一僵,在他的薄唇印上她的之前,咬了咬牙,狠狠地将他推开。
柳明溪松了口气,她缓缓地回身,折回屋中,心底却一片茫然。
滚滚而来的浓烟很呛人,她不住地咳着,大声地呼救,只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偌大的京华苑,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那天,诚王将她带走时,任谁都能看出她眼中的不甘,他岂能看不出来?可恰好他却有力禁止。
固然不晓得他为何临时没有对本身下杀手,但他绝非善类,不成能容忍她猖獗。更让她不得不顾虑的则是:月晴至今下落不明。
京华苑是诚王位于京郊的一处别苑,依山而建,树木阴霾。这里屋宇浩繁,雕梁画栋无一不是出类拔萃,凉亭水榭无处不是错落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