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节 公祭[第1页/共4页]

熊文灿心中悄悄悔怨。本身的所谓“安闲安插，节节抵当”策画，竟成了画饼！

熊文灿眼看着火攻船队浩浩大荡的解缆了，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气。肇庆可否守住，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还真出来打了！”他喃喃自语，如同每主要进入战役前那样，身子顿时严峻起来。他举起望远镜，调度着焦距：目镜里呈现了第一艘船，是一艘西江上常见的小号米艇，船头装上了竹束捆，上面还糊满了泥巴。吃水线压得低低的。

间隔缩减到3链，施奈德命令：“射击！”

为了防备髡贼能够不走水路改走水路，他在肇庆城西北面的北岭山上新设了营寨，派驻了一哨人马驻守，控遏峡谷山路。

“装填结束！”

施奈德头皮微微有些发麻。这里江面狭小，他又在逆流中，回旋余地甚小。只要抓住间隔差，在远间隔尽能够摧毁敌船。

但是现在已经不容他安闲筹办。究竟证明：他对伏波军的进军速率估计一样有误。伏波军进入广州以后几近未做任何停歇，即未“休整数天”，也没有“大掠三日”，几近是马不断蹄穿城而过，直奔肇庆而来。从广州逃奔来的官吏缙绅的口中，他得知伏波军马不断蹄，乘船沿江而上，才不过三天工夫，伏波军便已兵临羚羊峡。

没想到，他们来得竟然这么快！而他投入很多赋税重修起来的珠江口的武备完整的无用：守军一起望风而降，不但虎门炮台一炮未放，连广州城也是无血开城。他辛辛苦苦重修起来的练兵游击部属的一千多人马，竟然直接投了髡。练兵游击只带了十几个亲兵仆人脱身。

“制台大人，这些师船留在江面亦是无用，”常青云低声进谏道，“如果火攻船不能破敌，这些师船便如土鸡瓦犬普通，不堪一击。何不全军压上，趁着火攻船的势头，逆流一搏，或有几分胜机……”

但是肇庆兵力并未几，匆促之间也没法调罗定的东西两山参将来协防。成建制的只要肇庆海军营。连他本身和从广州等地逃来的军将官员们的亲兵仆人，本地堪用的卫所操军……全加起来也只要二千多人。另有疍家水勇一千人。

施奈德号令：“编队航向270。航速5节，筹办战役。”

熊文灿天然不会因为髡贼的一句话就远遁而去。他晓得澳洲人绝非虚言打单之辈，但是遵循官军兵戈的速率，如果要他集结两泛博军会剿琼州，起码也得用八个月到一年的时候来筹办；换成髡贼要从海南出征，靠几千精兵决然是不成的，少不得在琼州“扫地为兵”，裹挟百姓，再加编练成军，毫不会少于半年。

“间隔2链！”跟着察看哨的声音传来，施奈德命令：“统统舰艇自在射击！”

熊文灿以招安郑芝龙起家，又因为招安张献忠而毁身。招安一向是对待各路反贼的“灵丹灵药”。因此他重整广东明军以后不久，便开端动手招安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