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节 游艇[第2页/共4页]

“您见不到他的。他固然是世俗人士，做派却和苦修士、隐士差未几，除了总督和大主教大人谁也不见，连他那位接受了千辛万苦才来到马尼拉千娇百媚的未婚妻恐怕都见不到他几面――真是一名不幸的美人儿……”上尉的胡子含混的翘了起来，“不过尊敬的阿尔方索司令官和他常常有来往，今后能够请他为您先容。”

以一名流散过半个地球的巴斯克老海员的目光来看，梭子鱼普通颀长的快帆游艇的确就是个罕见的美人。不但比例完美，船只的每个细节都做得非常精美均匀。

“如何回事？”皮拉尔拿起了望远镜。“从科雷吉多传过来的，莫非是灯塔船收回的信号？”

向前走了两步，他立即就明白了船面光可鉴人的启事。一队赤着脚的海员，显而易见是中国人，正跟从拖动的水龙带刷洗船面；随后撒上沙子，趴在船面上努力地用石头打磨起来。面前这些中国人和戎克船上那些委靡肮脏的同胞截然分歧，穿戴整齐的蓝色礼服，衣领像荷兰人那样平翻在肩膀与后背上，缠着红色帽带的圆檐草帽下暴露短发茬，精力实足却很少说话，跟着海员长的哨声整齐地行动。

“感谢，不过有劳您奉告我，那些风车是如何回事，它们一座连着一座，看起来像树林一样。”

三列桨巡查舰摈除走土著的独木舟今后，就收起桨正面对着游艇，停在两链以外。下舢板之前，舰长叮咛艏楼平台上的大炮必须做好战役设备，两舷的回旋炮都要装填好弹药，一边随时开仗。但是他的号令落了空，除了船面下的桨手，统统当值或不当值的海员和兵士都涌上艏艉楼，乃至攀上已经落帆的桅杆张望从这未见过的高桅窄身的独特帆船。

半个小时后，魏斯坐在一艘舢板里向海湾中划去，税务官瘫坐在梢公中间，絮干脆叨地谈起一艘快船如何不顾科雷吉多哨船的警告突入了马尼拉湾，以“惊人的速率”在港湾内游弋。港内的巡查桨船和战舰没有一艘能追上这条船，最后船上的海员同意让一艘没有武装的小艇靠近。港务官员才得知这艘快船属于伯爵。

“不要把船开进巴石河那条臭水沟。”魏斯说。

魏斯刚想跟着皮拉尔队长走下炮台，俄然，一阵悠远而恍惚的枪声被仿佛风吹了过来，接着又是一声。

“他有仗可打，”上尉的话里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总督交给他四个连和一千个土著人去攻打班诗兰的伊洛科人。那日本人也跟去了，卖力顾问他制造的大炮与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