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鸳鸯谱（一八七）[第1页/共3页]

风眠晚三字，如此耳熟，莫非就是因为先前听了平话人的故事？

琉璃不由抚额，连慕北湮也深感这小丫头太不靠谱，叹道：“小丫头，咱这是谈闲事呢，就别说故事了！”

琉璃亦道：“蜜斯平日来往的人中，没有叫这个的。”

慕北湮正凝睇看她，闻得她这话，神采便有些奇特。

免得本来在姐妹间不入流的小鹿整天说嘴，假装无所不知的模样。也不晓得蜜斯看上她哪桩，莫名其妙就成了蜜斯的亲信大丫环，连月钱都涨成其别人的两倍，说她前儿跟着蜜斯东奔西跑的，太辛苦了……

慕北湮细细想了一回，点头道：“京中虽有姓风的人，但没听过这名字。”

阿原“噗”地笑了，“老的只想看兵器，小的只想看美人，谁来看书？满架子的书就用来装门面了，搬返来翻都没人翻过，怎会不洁净？”

一样是“原清离”三字，一样神清韵雅，但落款处的字婉媚流丽，自成风采，阿原刚写的字则放旷率性很多。

小鹿看她说得当真，忙道：“是或不是，我们写几个字不就晓得了？我来给蜜斯磨墨！”

第三卷 鸳鸯谱（一八七）

阿原已越听越迷惑，忙走畴昔问道：“那里对？又那里不对？是不是我醉得短长，含混得短长，而其别人……早已醒了？”

兔肉和酒的味道俄然从胃部一起翻涌上来，阿原干呕了下，恍忽着一时没再持续说下去。

一扇半开的窗户，临窗的案上摆着一局残棋，另有一只向外了望的乌黑玉兔。窗外斜斜伸来一枝合欢，叶轻卷，花盛绽，掩映着枝叶后一轮凄清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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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湮点头，抱肩调笑道：“好，那你且说来听听，燕国先前天子是谁，有几个皇子，夺得皇位的又是哪位，姓甚名谁？”

原清离，满纸清愁离恨。

小鹿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慕北湮，小声道：“李源呀，晋王的弟弟……如何了？有甚么不对？”

阿原吹了吹墨迹，提到嫦娥图中间，与落款对比。

慕北湮抱肩看着她酡红的面庞，轻笑道：“谁说没人翻过？”

她眸光一转，已看到了劈面墙上的一幅画儿，笑道：“要不要把这兔子也烤来吃？”

小鹿公然不吱声，专注地持续磨她的墨。

阿原向后退了两步，再两步，歪头细细打量半晌，方道：“这不是我的书画。”

阿原忙看时，果见中间题着李义山的诗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彼苍夜夜心。”

几人反而怔住，一起看向她。

小鹿顿时挺直了脊背，不慌不忙说道：“燕帝柳人恭，皇子有五六个，但最有能够夺位的，只要二皇子柳时文，和三皇子柳时韶。柳时文仁厚，又有深得柳人恭正视的名流陆北藏互助，本该胜券在握。何况柳时韶勇武却荒唐，与其庶母罗氏有染，被父亲杖责后一度逐出幽州，虽有兵马在手，看着并无胜算。谁料陆北藏病逝，其女弟子风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