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逞刑戮苻生纵虐 盗淫威张祚杀身(1)[第1页/共3页]

秦丞相苻雄等，汇集败卒，再来攻温。温与战倒霉，伤亡至万余人。温初入关中，因粮运艰巨，意欲借资秦麦，偏秦人窥透温计，先期将麦刈去，坚壁清野，与温相持。温无粮可食，不得已命令旋师，招徙关中三千余户，一同南归。临行时赐猛车马，拜为高官督护，邀与同还。猛言须还山辞师，温准猛返辞，与约会期。及届期不至，温乃率众自行。本来猛还入山中，向师问及去处，师慨然道：“汝与桓温岂可并世？不若留居此地，得意繁华，何必随温远行呢。”猛乃不复见温，但寄书报谢罢了。温循途南返，为秦兵所追，丧失不资，就是司马勋出子午谷，孤军失援，也被秦兵掩击，败还汉中。温驰出潼关，径抵襄阳，由晋廷派使慰劳，无庸琐叙。惟温尝自命不凡，私拟司马懿刘琨，有人说他形同王敦，大拂彼意。及来回西南，得一巧作老婢，旧为刘琨妓女，与温初见，便潸然泪下。温惊问何因？老婢答道：“公甚似刘司空。”温闻言甚喜，出外清算衣冠，又呼老婢细问，谓与刘司空究类似否？老婢缓缓答道：“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须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温不由色沮，自往寝处，褫冠解带，昏睡了一日夜。至睡醒起床，另有好几日不见欢容。不及刘琨，也非真是恨事。这且待后再表。

且说秦主苻健，既击退晋军，正拟论功行赏。那丞相东海王苻雄，抱病身亡，健闻讣大哭，乃至呕血，且呕且语道：“天不欲我定四海么？何如遽夺我元才呢？”仿佛石勒之哭张宾。元才就是雄表字，雄位兼将相，权侔人主，独能谦恭奉法，下士礼贤，以是望重一时，交相推许。次子名坚，秉承雄爵，相传坚母苟氏，尝游漳水，至西门豹祠中祈子，豹系战国时魏臣。是夜梦与神交，遂致有娠。豹尝禁为河伯妇，岂此时反祟苟氏么？越十仲春生坚，有神光从天下降，照御庭中。坚生时背有赤文，隐起成字，细心辨认，乃是“草付臣又土王咸阳”八字。祖洪非常奇特，因即将臣又土三字，拼做一字，取名为坚。坚幼即聪慧，状貌过人，臂垂过膝，目有紫光，及长，颇具孝思，博学有才艺。苻健尝梦见天使来临，命拜坚为龙骧将军，及醒寤后，诧为异事，因在曲沃设坛，即将龙骧将军印绶，亲身授坚，且嘱语道：“汝祖曾受此号，今汝为神明所命，当思上承祖武，毋贻神羞。”坚顿首受命。嗣是厚自激厉，遍揽英豪，如略阳名流吕婆楼强汪梁平老等，皆与交游，为坚羽翼。坚是以驰名关中，不让乃父。也隐为下文写照，坚既蒙父荫，得袭王爵，别的如淮南王生，因功进中军大将军，平昌王菁，升授司空，大司马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