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晚的小叔和平时不太一样[第2页/共3页]
裴景修头一次进他的房间没打号召,径直走了出来,行动生硬地施礼道:“侄儿有一事不明,想向小叔就教。”
“如果这差事真有这么好,安国公为甚么不保举他儿子,他儿子不是今科的探花郎吗?”
裴景修实在没法接管这个究竟,送走国公府的下人,径直去了东院找裴砚知。
“以是呢,你到底想和我说甚么?”穗和听不懂他的迂回,干脆直接问出来。
裴砚知看了他一眼,只吐出两个字:“你说。”
难怪他听闻本身和母亲起争论,也没用甚么《女诫》《女训》来教诲她,本来是怕她对外人提及他们的伉俪干系吗?
不管甚么时候,他总能把话说得好听又妥当。
穗和听他问出这句,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裴景修听了这话,脑筋嗡的一声,如同晴空一记闷雷,炸得他愣在当场。
院外没了灯光,视野变得恍惚,穗和再想观他神采已经看不逼真。
他说他自有分寸,以是,他的分寸就是毁掉亲侄子的宦途吗?
穗和无话可说,只能勉强笑道:“我明白,多谢郎君为我着想。”
“因为我明天实在累了。”穗和说,“郎君应酬了一天,必定也累坏了。”
穗和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不是发兵问罪。
裴景修愣了下,脱口道:“这句话是小叔的教员教你的吗?”
穗和游移了一下,摸索道:“你是指宋蜜斯,还是母亲?”
裴砚知没有立即答复,目光沉沉落在年青人绝望与不甘交叉的脸上。
“嗯。”穗和已经意兴阑珊,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安息吧,也许一觉醒来就会心想事成。”
他从凌晨比及傍晚,等来的只是安国公派人捎来的一个口信——
裴景修也没游移,直截了当道:“小叔为何要断了我进内阁的路?”
“有些路,须得你本身去走。”裴砚知说,“状元也好,探花也好,说白了不过是张入场券,离真正的宦海还差十万八千里,毫不是你中个状元就能前程开阔,高枕无忧的。”
但是,事与愿违。
“没有。”穗和摇点头,“本日不上朝,许是他还没见着圣上。”
他没有发兵问罪,反倒对她和顺体贴,如果换作畴前,她必然会打动得热泪盈眶。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为你着想还能为谁着想。”裴景修说,“你晓得和,我进内阁都是为了你父亲。”
裴景修说:“你不颠末我和母亲的答应就擅自出门,这点确切做得不对,但你受了委曲也是究竟,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真的感觉我委曲吗?”穗和摸索道,“我觉得你会指责我抛头露面。”
裴砚知刚回府,身上的官服还没换下,崇高的紫色,搭配着胸前的仙鹤,孤傲矜贵,高不成攀。
“这事理我天然晓得,可我进了内阁,也一样能够脚结壮地一步一个足迹呀!”裴景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