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借钱[第2页/共4页]

方拭非取过桌上的筷子，对着摊主又喊了碗面，才说道：“过两天，你再去找他一次。就说你游用时颠末水东县，听闻一名叫何兴栋的学子，为人公理敢当，大义灭亲。他揭露亲父贪污，虽罪非难逃，但忠勇可嘉。朝廷照律法若那边决，你不敢置喙摆布，只是恳请御史公，若要将此人判处放逐居役，请将他放逐至上郡，好有机遇当兵抗敌，将功赎过，报效朝廷。”

那肩舆停在门口，内里的人敲了敲车壁。轿夫哈腰倾斜下肩舆，一发须发白的男人走下宠儿。

保卫低下头，退到一侧。

方拭非说：“你又不是去替何兴栋讨情的，也没送礼，你只是让御史公把人往虎帐里送去，是为国报效，他凭甚么跟你做对？”

林行远还在跟方拭非负气，一脸杀气走出来道：“想看？先看看我的吧？”

林行远问：“说完了？”

林行远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她耳朵大声一吼：“你想死？”

林行远的话都叫她憋回了肚子。

林行远讶然道：“那你还让我去？！”

中间的门吏见怪不怪道：“大理寺主审朝廷大案，官员纠察，你怕是找错处所了吧？有事，找县令申冤去。”

如果对方还要查验他身份真伪，他还带了很多东西。本来是大将军想林行远没有官职在身，出行也没带侍卫，怕他一时打动后，叫人给欺负了，就让他备着。

林行远不解道：“你不是已经把东西给他了吗？话也说了，我还去做甚么？”

林行远欲言又止。

一起看方拭非的眼神都不大对。

“何事禀报？”御史大夫语气冷酷，没有苛责，却也无甚体贴，说着抬脚往大理寺走去，只因她堵住了门，难以冷视，才开口相问。

二人毕竟还是顺利到达京师，没再碰到甚么波折。并赶在何兴栋的前面。或者说，比他早了很多。

方拭非：“不消担忧。”

在南边呆久了，她实在吃不大风俗面，因为南边人都不喜好吃小麦。倒不是说好吃不好吃，而是有的人吃了消化不掉，各种医者都以为小麦有麦毒，是会死人的。

“完了。我只是把东西交给他，再给何兴栋说了说好话。”

方拭非之前被杜陵唬住，吃完面就得喝面汤，还要多吃根萝卜解毒。

“贪污嘛，向来都是沆瀣一气。江南西道很多人，都是连枝同气。何洺招出了一部分人，那部分人又紧跟着被鞠问牵涉更上面的人。像这些人，你要他们嘴巴多坚固，多有骨气，是很难的。数量多了，不免会有两个嘴巴漏风。王长东可不是个光会按部就班查案子的人，他做的手脚，很多人发觉不到。加上洪州刺史跟王长东的叔父本来干系就不好，之前还能因为鞭长莫及相安无事，现在不幸碰上了，恐怕这段时候，很多人会不好过。”方拭非摸着下巴说，“我闹得如此发兵动众，如许一想，还真是要立名立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