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千骑万里来02[第2页/共4页]

“诸位不必客气。小弟只是籍籍知名之辈，想必几位大哥都没传闻过。”方拭非低头轻笑道，“小弟家中行商，先生也不过一知名小辈。”

商户？也想来混他们的处所？

“我……”周公子感觉她这语气不对，在四周世人脸上巡查了一圈，感觉并无疏漏。眸子一转，猜想她不是在诓本身吧？便面上必定道：“天尊地卑……”

方拭非：“周兄说, ‘君君，臣臣，父父, 子子。’天下人各安其位，各行其道, 则一国安矣。我等文人, 自当如是。”

世人点头。

方拭非：“‘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又是说甚么呢？因为人大略都是不异的，离得远，得不到的东西就感觉它高贵。而离得近，唾手可得的，就感觉它卑贱。天外有天，只要爬得够高，曾经的天也就变成地了。曾经高贵的东西如果一朝到手，能够也就变得卑贱了。周公子你感觉呢？”

所谓文无第一，文人间相互恭维让步的事情，没人会当真的。就算当真，也证明不了甚么。谁还用心拿出来讲，会反被嘲笑的。

……不过要经验方拭非能够不大轻易。

当统统人都在往里挤的时候，是没有人会主动往外退的。何况还是发米这类动静。

林行远好笑。

方拭非：“贤人说的没错，可周公子说的，就有点不是味道了。”

方拭非诚心求问：“敢问。君臣之间的道，何为尊，何为卑？”

周公子感觉此人碍眼, 面上还是温暖笑道：“那里。兄台请讲。”

这位周公子连“道”是甚么都背不清楚，四书五经也没有吃透，如何能与人论“道”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方拭非：“父子？”

说了吗？仿佛没说啊……以是到底发不发？

号令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大众哗然。底子管不了多少，呼朋唤友的，朝米仓堆积过来。

世人跟着笑了两声。

总之，这处所大多都是权贵之子，普通人不会过来刁难。只要辩才流利，矫捷应对，哪怕肚子里没点墨水，也不轻易出错。

即便真有人敢过来挑衅，碰到不会答的题目，他们几人就会从旁帮手，帮手得救。实在是答不出，而对方又决计针对，就干脆一笑而过，附议对方便可。只要神采拿捏恰当，做出不想坏了世人雅兴，以是不肯辩论，底子不算事。

周公子既然已经说出口，现在反口也无用，便点头说：“六合之道，尊卑不成超越。比方陛下，乃天命之子，而我等为人臣下，有何不对？”